言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间倒也来不及应答,他们未曾料到韩遂将要去同刘季玉拼命,且有意解散盟军。
韩遂借着众人呆愣的片刻功夫,他继续输出道:“某料来明日当是凶多吉少,明日一去,风萧萧易水寒也某一死,陇右为刘季玉所有,到时候诸君将身处刘季玉治下。”
“宋兄。”韩遂一通长篇大论后,他朝着宋建言道:“刘季玉为宗室子,坐拥强兵,必然不喜兄自号‘河首平汉王’,且思来某来日战死,宋兄你独木难支,非是刘季玉敌手兄来日可速去王号,遣使向刘璋请降,想来或可得一线生机。”
“韩兄。”宋建闻言,面色顿时有些急切,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得,韩遂一倒,他自然也是没有好果子吃,尤其是他自号‘河首平汉王’,明晃晃的打过汉室的脸,想来刘季玉定然是不会放过他。
韩遂对着宋建一语道完,他没有等待宋建的回音,而是朝着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羌胡言道:“本意合诸君之力,做一番大事,全取陇右,各据一郡,快意无边,然今日看来却是难以达成。”
“某去就之后,诸君不可似往日一般放纵,需谨慎小心行事,盖因刘季玉身仗强兵,拥十万虎狼之卒,又威行万里,兵锋所向难以抵御,思来诸君皆非刘季玉敌手,若是诸君日后所行不太妥切,恐遭刘季玉不喜,到那时,身死是小,族灭是大。”
韩遂殷勤细心的嘱咐着众人,他言辞恳切,似是一位长者。言毕,韩遂一收哀容,他端正面色,目光迥然,恢复了往日凉州豪杰的英姿。
“诸君,还请收下某的赠礼,就此拜别,他日若是有一二怜意,可在某的衣冠冢前浇洒一二杯酒水。”
而后韩遂不复再言,他挥一挥衣袖,转身就走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也没有看堂内众人一眼。
“韩兄。”宋建急了,他快步上前,扯住了韩遂的衣袖,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羌胡渠帅也面色泛起急意,通过韩遂方才的话,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若是韩遂败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以后只能夹着尾巴在陇右讨生活了,看刘季玉的面色行事,而不是如今日一般肆行无忌、快活无边。
“韩将军,且留步。”
“韩将军,你莫走。”
宋建、烧当、雕虎金、参木达等人一个两个纷纷上前,将欲要走入后堂的韩遂拦住。
“诸君这是何意,是嫌弃某赠送的别礼薄少吗?”韩遂望着众人,似是不明所以,他问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