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胆志已丧,没有坚守之心,于是他早早的下了城楼,向着城南而去,他打算汇合韩遂,一起向外冲杀,从枹罕这处死地离开。
宋建的动作很快,他急速的抵达了城南,当见到南面城墙上还悬挂着‘韩’字大旗的时候,他稍稍宽心了些,沿着马道登上城墙,来到韩遂身后的宋建,他稍稍喘息了几声后,朝着韩遂言道。
“韩兄,城北已陷,枹罕不可守也,而今之计,唯有突围而出,方可得一线生机”
宋建招呼着韩遂,他等着韩遂即刻的答应下来,然而令宋建疑惑的是,韩遂只望着蜀军的营垒,许久不曾回应。
“韩兄,且随我一并,突围出城。”宋建追喊了一声。
这时候,韩遂才转过身来,淡然的看着急不可耐的宋建,而韩遂的心腹谋士成公英、麾下猛将阎行,二人站在韩遂的身后,亦是淡漠的看着宋建,其中阎行的眼眸更是冷漠至极。
“韩兄。”宋建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太正常,他脚步略不着意的往后移了一步,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动手。”韩遂回应了,但是他的回应并不是宋建所要的答案,而是冰冷至极的杀意。
随着韩遂的一声令下,宋建身后几名韩遂的亲卫士卒,将手中的环首刀刺向了宋建的腰腹,刀刃直直的穿过了宋建的身体,尖端带血的闪着光芒。
“韩遂,你这你要知道,你就算反正,刘璋也还是会要你的命。”宋建临终之前,愤然的道了一句,他扯起了前面蜀军射到城内的文书。
“我知道,我知道的。”韩遂低垂下眼眸,他平静的回了一句宋建。
‘为什么?’带着疑惑和不甘倒下,宋建,这位割据枹罕十余年的枭雄,迎来了落幕的时刻。
枹罕,陷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