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动手上的玉如意,表明了自己的计划。
荀攸闻声作问:“当下袁绍所遣攻略河东者,为其外甥高干,明公自是不当亲身前往,不然有失身份,遣一将而去,自是合宜,只是不知明公欲要遣送何人为督?”
“明日大会诸将,自当宣布河东督的人选。”刘璋打了个哑谜,先将河东督的人选身份藏匿了起来。
第二日,长安的官舍中,甘宁、张任、张绣、阴溥、马超等将,皆大会于官舍的明堂内,等待刘璋宣读河东督的人选。
当下河东危殆,原河东太守王邑不敌高干和匈奴联军,东桓不幸失守、绛邑几至沦陷,诸将皆知发兵河东的日期将尽,且多曾闻听明公刘璋这次不准备亲身前往,而是遣送一员大将前去。
与会诸将,在刘璋还未到来之时,纷纷同左右相熟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讨论起了河东督的人选。
霹雳校尉阴溥压低声音,朝着身旁的孟达言道:“多半是甘宁,要么是张任,此二人随明公最久,也最得明公亲信。”
“嗯。”孟达闻言点头,他低声回道:“若是黄权、吴懿但有一人在此,就不用去揣测河东督的人选了,非黄、吴二人不可也。”
“说的是。”阴溥重重的应着,当下孰人不知,黄权和吴懿的福德不浅,家门当要大兴,若是刘璋当真事成,黄、吴二氏,当有百年盛运也。
甘宁此刻闭目养神,不同于往日与他人交谈契阔,只静静的等候着刘璋的到来,他位次之后的张任,如往常一样正襟危坐,不曾交头接耳于左右。
不多时,待参会人员来的差不多了,刘璋施施然从主位后方的屏风转出,安然入座。
“明公。”
“明公。”
一见刘璋,在会众人纷纷起身,拱手向刘璋施礼致意,多有行下跪拜大礼者,以表对刘璋的崇意。
“不必拘礼。”刘璋摆了摆手,让众人安座,儒学繁琐的礼仪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虽是礼仪可分上下,但今者丧乱纷争之时,用俗儒何益。
众人落座,荀攸起身,他先是轻咳了一声,然后宣言道:“今次所议之事有多桩,一桩是河东的战事、一桩是陇右的羌乱,再有就是武都、阴平的氐人,近来因为迁徙他们到扶风、天水境界编户齐民一事,多有欲叛者,须得有良将前往征讨。”
河东、羌乱、氐乱,河东是关中的家门之事,羌乱、氐乱是刘璋的腹心之事,但河东比之羌氐之乱,尤为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