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津的娄发所部人马,当有七八千人之众,料敌以宽,或可有万人的数目我军近来攻破东桓,招募武勇,加之匈奴助阵,然计士卒数量,不过万五千人而已,算上王邑在蜀军一方,两边却是势均力敌的场面,我等还需小心应对为上。”
“我又何尝不知。”高干望向东北方,直直的叹了口气:“可惜公孙瓒尚未被攻杀,易县眼下还未被攻破,舅父的大部兵力只能用于围困公孙,阻击黑山,却是不得分出一部分兵力交予我,不然若有数万之众,我可一面围困安邑,一面进击蒲坂的蜀军。”
“不说这个了。”高干甩开冀望,将心神放到当下的战局上:“一来我军攻城日久,士卒疲乏,需要休养几日,二来蜀军方至,锐气正盛,且先收拢兵力,坚壁勿与战。”
“府君说的是。”郭援恭维了一声。
“此外。”高干嘿然一笑道:“王邑舍不得河东太守一职,不愿入朝,阻拦我赴任河东今者蜀军至此,多半是假借救援之名,实则图谋河东,说不得会和王邑起纷争,我等可静观数日。”
郭援眼神一亮,他点头应道:“府君说的极是,我等欲谋河东,蜀军难道就不谋吗?即是王邑舍不得河东的权柄,和蜀军起冲突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哼。”高干走出大帐,望着安邑城,面色不虞的轻哼了一声。
河内。
太守张杨听着长史薛洪的通禀,脸色渐渐的不太好看了起来,无他,盖因薛洪所通禀的乃是河东的局势,据间细所言,河东太守王邑被高干围困于安邑县,形势极为危殆。
同河东毗邻,和王邑做邻居的张杨,听到这类消息自是不免兔死狐伤,今日高干能攻破河东,异日说不得高干就会引兵攻打河内,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薛洪道完了河东的局势,末了,扯起了一桩耳闻之事:“府君,听闻关中的大司马不乐高干攻取河东,意欲派遣大军救援王邑,而据我们安插在河东的间细递来的消息,屯驻在蒲坂津的蜀军确乎是有所动静。”
“以长史之见,河东局势将如何发展。”张杨垂询薛洪道。
薛洪捏着他的八字长须,斟酌了一小会后,他给出了他的想法:“以洪之见,往后河东当是蜀军和袁军相争的局面,至于孰胜孰负,却不是我所能明见的。”
“不过。”薛洪补了一句道:“不管孰胜孰负,是蜀军胜,或是袁军胜,河东都将不复为王邑所有也。”
张杨微微垂首,半晌后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