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那位正在打仗的观察使调遣,最多也就是送点钱粮,不会突然被上官,调派到前线去。”
薛老爷“砰”的一声放下酒杯,抬头看着李云,闷哼道:“你把朝廷想的也太糟了一些,别的不说,朝廷要派招讨使到宣州,是去年下半年就定下来的,那个时候,还没有裘典的越州之乱!”
李云给他添酒,笑着说道:“那县尊猜一猜,过几个月调来的那位招讨使,还是朝廷去年准备安排的招讨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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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爷被这句话噎住,撇过头去不说话了。
李云笑着说道:“县尊不要生气,就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朝廷之腹了。”
薛知县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摇头道:“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是你说的,多半是真的。”
“罢了罢了,不提这个事了,只要能平定越州之乱,他们爱怎么分功劳,就让他们怎么分功劳去。”
李大寨主低头抿酒,心里已经犯起了嘀咕。
一旦平定地方之乱成了“功劳”,可以带着一批人升官发财,成为进身之阶,那么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不管地方上有没有夜磨刀的狂徒,多半都会民变不断了。
人性的恶与大胆,永远无法估量。
而这,很有可能会让大周这座老房子,变得更加的腐朽。
一切,都要看京城里那个皇帝,还能不能保持最基本的清醒。
这个清醒就是地方上一旦生了民变,一定要严肃追责到底,查他个一清二楚,哪怕阻力再大,该惩办的也一个都不能少,统统都要惩办了!
李云正在思索了时候,就听到薛老爷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老夫要提醒你。”
李云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县尊教诲。”
“既然是州里让你剿匪,那么就应该给你提供钱粮,这钱粮的问题,你不能不提,要经常去宣州,跟崔绍要一要。”
李云撇了撇嘴,摇头道:“以那厮的德行,我没指望能从他嘴里抠出钱来,这剿匪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能办多少就办多少,只要州里不要指手画脚的惹人讨厌。我就心满意足了。”
薛老爷伸手敲了敲桌子,缓缓说道:“这你就不懂了。”
“州里给不给是一回事,你要不要就又是一回事了。”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派人去跟他们要钱,他们要是给了自然是好,可若要是不给,就是他们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