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苦笑道:“那顾文川做事太过莽撞,一口咬死田璟纵火火烧钦差,因此把田璟他们捉了去,到后来,虽然审出了田璟等人擅自加收赋税,逼反了石埭百姓,但是田璟又咬死说顾文川自行纵火构陷地方官。”
“本来,朝廷是准备派人再到顾家,问清楚当夜情况的,但是不知怎么,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再派人下来。”
崔绍低头喝酒,然后缓缓说道:“看来,争得很厉害啊,陛下就没有表态?”
范昭看了一眼崔绍,笑了笑:“今年都已经显德四年了,从光业年间一直到现在,十来年了,陛下什么时候表过态?”
“不争出一个结果,陛下是不会表态的。”
崔绍开口想说些什么,但是终于还是因为跟范昭不是特别熟,没有能够说出口。
当今的陛下,从十来年前开始,就变得神神秘秘,说什么话都云里雾里,没一句实在话。
因此下面的人摸不准他的想法,就多少有点天威莫测的味道。
不过近些年,朝廷一些人已经琢磨过来了陛下的态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太子渐长,开府之后,势力越来越大。
因此,皇帝才会纵容朝争,想让朝廷里有一股势力,能够制衡太子,从而让皇帝本人的权力稳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十来年间朝廷争斗不休。
范昭端起酒杯,跟崔绍碰了碰,问道:“范某初到地方,有些事要跟崔贤弟请教。”
崔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光显兄请说。”
“越州反情,现在如何了?”
范昭放下酒杯,缓缓说道:“出京之前,陛下还召见了愚兄一次,着重说了越州的情况,要求我这个招讨使,协助江南东路的郑府公剿灭贼人只是这一路赶路过来,又是一两个月时间,不知越州贼事,现在是个什么光景?”
“闹得很凶。”
崔绍微微低头,叹了口气道:“那姓裘的反贼,已经打下了越州城,这会儿占据了一州数县,声势极大,号称麾下兵力数万。”
“郑府公一时半会,竟也拿他全无办法。”
府公,是对观察使,节度使等一方大员的尊称。
范昭闻言,微微皱眉:“江南百姓向来温顺,我本以为只是出了点乱子,没想到竟然越闹越大了。”
他看向崔绍,开口道:“看来,咱们二人,都逃不过这一次越州之乱,都要多出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