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要早起办公。”
杜来安撇了撇嘴,开口道:“既然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公子还去办什么公?真去办公了,惹恼了人家,咱俩更加玩完。”
“废话连篇。”
杜谦有些生气了,怒声道:“你是不是欺我脾气好,越发没规矩了!”
杜来安这才缩了缩肩膀。
“我马上去睡觉,马上去睡觉”
说罢,他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卧房,过了一会儿,又打了一盆热水回来,放在了屋子里,然后又搬来了一套铺盖铺在地上,就在杜谦房间里打起了地铺。
杜谦哑然一笑:“你干什么?”
“这里不安全。”
杜来安小声说道:“我睡在这里,碰到事了,能保护公子。”
杜谦知道这厮是害怕了,不敢一个人睡一屋,当下也没有拆穿他,只是笑了笑,起身用热水洗了把脸,然后躺回了床上,望着床板继续发呆。
“越州裘典之乱,中原王均平之乱,西川土司之乱”
他望着床板,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吐出了一口浊气。
“也许我应该留下来,再看一看”
次日,顶着个黑眼圈的杜使君,无精打采的来到了自己的公房里,这个时候,刺史衙门在李云的努力之下,已经基本上恢复了其原有的功能性。
而这位杜使君的桌案上,已经堆放了厚厚一沓公文,杜谦拿过来,随意翻开了几本看了看,公文都是正常的公文,没有什么问题。
他拿起毛笔,开始处理这些公文,处理完之后,便交给小吏送下去。
这一点,杜谦很是聪明,他批完的文书,一律交给衙门里的吏员,只淡淡的交代一句尽快送办,便不再过问了,而这些文书,最终去向哪里,还有没有人经手,杜谦一律不问。
不过,除了各县送上来的文书以外,杜谦也给各县写了几份文书,大概就是催办今年春播的一应事宜,要求各县尽快办好相应的事情,保证今年越州的春播顺利进行,不要有田地荒废。
而各县送上来那些要求认领田地的文书,杜使君也没有怎么过问,都搁置了下来。
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李云没收这部分田地的时候,就明白了李云这道政令的用意所在。越州有过战乱,就有大规模流民,而想要安定流民,最好的办法就是分给田地,让他们居住。
让这些“流氓”们,重新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