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详谈。”
大皇子点点头,又道:“那就好。”
纪宴霄瞧着窗下,汴京的市集总是这么热闹,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铁器敲打声,胡饼店拍打面团声,声浪嘈杂,熙熙攘攘。
他回眸满含笑意:“马场主人表示要亲自见见您,马场在京郊外三十里的浮云山脚。”
大皇子纪烨煜整个眉头都拧巴起来:“本殿如今没办法离开汴京,父皇那边盯得紧。马匹价钱不是问题,过几日你去京郊走一趟,诚意做足了。”
纪宴霄轻叹一声:“便也只能如此了。”
“这是太子交给本殿的琐碎事,你顺便一起做了。”纪烨煜将事务折子和私人印章丢给他。
“好。”纪宴霄顿了一下接过,语气依旧温柔:“殿下不担心我?”
“你若是有异心,当初看着本殿被人杀了也不会出手相救,太子成日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烦我,简直浪费时间。”纪烨煜没了耐心:“就这样,马场那边的事情你去谈。”
纪宴霄将印章收好,含笑点头:“殿下交代的事情,必然是要办好的。”
“这风雅间是本殿常来的位置,你无事的话也可常来坐坐。”纪烨煜说完风风火火掀帘子就走了。
待人走后纪宴霄把玩着手中的私人印章,随后喉间是抑制不住的轻笑声,他没有想到真的有人会这么蠢。
“私人印章么......”
纪宴霄话间愉悦。
隔着远远幕帘,女子怀抱琵琶羞涩问询:“公子可还要听曲儿?”
“不必,有劳姑娘。”
纪宴霄含笑点头,这才离去。
*
有人欢喜有人愁,此刻崇明宫中便是如此。
宫墙红瓦,黏黏融化雾中,只瞧着菱格窗前晃着天光。
一方一方,像是琥珀酒水中的冰。
内殿一侧放着金漆桌案,铺着猩红绒毡,宣窑花瓶插着几枝时花,临窗是一盆细叶菖蒲,中列太湖石,摆得好生雅致。
其间两人相对而坐,皇后用白皙纤细的手指执了香箸,在案上那双凤戏珠山炉里轻轻拨弄,丝缕般的烟气自孔隙中悠悠上浮,她织金绣凤的衣袂展于身后,繁复的金纹在宁静中透出几分闪烁光辉。
越文君瞧着皇后这一番动作,不由得有些心急。
自上次舒妃在她殿中演了那么一出,不管圣上是真知道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