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睁开眼,满身燥郁:“崇明宫是没有冰,还是皇后娘娘不给?她竟是连圣上的子嗣也这般苛待么?”
宫婢颤抖回道:“奴婢去过崇明宫了,皇后娘娘说,各宫份例都是按等级来的,娘娘便只有这些,且看在娘娘身怀双胎的份儿上已经多给了两块儿了。”
舒清气急:“净是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既然如此为什么越贵嫔屋子里的冰却是足数的,那个贱人早就投靠了皇后,成日里仰人鼻息她也真过得下去......”
她这会儿心烦意乱,连带着越贵嫔和皇后一行人统统都骂了一遍,华阳宫的太监宫婢更是头也不敢抬,这等子话谁敢真听进耳朵里还出去胡言乱语。
待出了这口气,舒清由桂嬷嬷扶着往寝殿走去。
这后宫里她最讨厌的就是越文君,如今更是多了一个皇后。
说起来当年选秀之时,她的容貌也是不差皇后半分的,可唯独是差在了家世上。皇后沈文瑶出自丞相府,其父当朝丞相不用说,其兄长沈子濯更是当年三元及第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如今也是在汴京担任兵马指挥使。
她如何能比。
父亲当年总劝着她,虽然家世比不上,可入宫以后除却看家世,便比的是圣上的宠爱,一个宠妃和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孰轻孰重那也是不一样的。
可到底还是不一样。
皇后可以主管整个后宫的吃穿用度以及大小事务,她即便再受宠也不可能拿到金印。
当年的长安侯,那同样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惜......
她思绪飘散间,当年那女子凄厉的哀嚎似又响彻耳畔,她当即心有余悸护住自己的肚子。
舒清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有些想吃饼了。
于是才用过不久又让桂嬷嬷准备了一盘,桂嬷嬷还顺便准备了一些鲜果,又点燃了香炉中的四月香。
舒清心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她只问桂嬷嬷:“今日太医诊脉是如何说的?”
桂嬷嬷脸上挂着慈祥熟悉的笑:“娘娘,太医说娘娘的身子调养的很是不错,小皇子也当是乖巧不闹人的。”
舒清眼底闪着柔和光芒,喃喃道:“那就最好了,眼下可不能出什么乱子,本宫可是要当贵妃的。”
桂嬷嬷安抚着她,必然是要当贵妃的,旁人夺不去,舒清这下才小憩一会儿。
寝殿中香气氤氲袅袅,院外蝉鸣远去,昏沉幔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