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身上水色裙衫沾染泥腥鲜血,恐怖至极。依稀能瞧出姜二夫人的面貌,姜二夫人身怀六甲来看她了。
舒清浑身开始淌冷汗,一点儿劲儿都快提不上了。
礼乐祭祀众人击鼓敲筑,念念有词:“伟哉尊神,执掌乾坤,统摄八卦,位镇九宫......洋洋乎神灵至宏。”
舒清听着这些越发头昏脑涨,汗如雨下。
“没有,本宫没有做过——”
她喃喃自语:“死了,她是自己死的,镯子,镯子。”
风烟俱净,天山共色。
舒清开始神情恍惚。
桂嬷嬷眼瞧着她这样,没了法子又狠狠掐了她一把。祭祀仪式出了错,那史官的笔杆子可不是吃素的,便待写上诸神不喜,妖妃祸国。
更或是将天灾人祸,诸般不详全部算上,算在舒清头上。
只是如今即将上祭台焚香,娘娘又站不稳,她为了自己的孙子也要想办法退下了。如此在上了祭台之后,桂嬷嬷借口不能再上去了,最上层只有娘娘和圣上才能登临。
且她隐晦告诉舒清该死的人早就死了,娘娘只要觉得死人不会伤害到自己,那就没什么能伤害得了娘娘,届时祭祀圆满,自万事顺遂。
桂嬷嬷最后道:“娘娘,您如今距登临贵妃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忍下如今万般苦楚,终得圆满啊。”
舒清虽觉得脚趾骨剧痛,但她来时已经加了极重的香,身侧更有圣上庇佑,她又为何要怕一个死人,她说服了自己。
是才,她不再管鞋中淌血,只一步步走上最高位。
舒清身侧再无桂嬷嬷提醒,一言一行只得遍遍告诫自己。
礼乐吟唱还在继续:“随天干而运转,逐地支以流通,赫赫乎神威主尊——”
千人吟唱,重重绕耳,将她衬得更是仓惶。
约莫恍惚间,明黄身影至她身侧,她只喃喃道:“圣上,圣上在这里,嫔妾也在这里,圣上可喜欢嫔妾的孩儿,如今嫔妾也要封贵妃了,孩儿定然是欢喜的。”
她说得颠三倒四,越发顺嘴了一些,接着道:“孩子要出来了,小皇子不想再等了,圣上可曾听见了?”
舒清有些胡言乱语,纪鸿羽蹙眉:“舒贵妃。”
十年前雨夜,她亲手刨了林诗阮的孩子,眼瞧着那孩子摔到地上,还虚弱哭了两声,分明是还活着的。姜二夫人肚子里的东西快淌了一地,唯独那只手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