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程滨说话,多少有添油加醋的意味:“只是二皇子的人又将那女使带走了。”
“休要多言!”程滨假装呵斥:“那是二皇子要的人。”
顾崇之嗤笑一声,看向程滨:“什么时候暗刑司这么没用了?”
程滨一脸苦笑:“顾指挥使常年做的都是大事,不知道这些事里面的道道,说是这姜女使成了二皇子请的算学师傅,今日特意遣人来捞人,属下又怎么敢驳了二皇子的面子。更何况二皇子身后是华贵妃,这般闹下去只会将事情闹大,自然是不好处理的。”
顾崇之随手将绣春刀搁在桌案上,扯过凳子就坐下:“继续说。”
程滨顿了顿,这才道:“眼下那姜女使已经走了,可属下就是怀疑她。”
顾崇之挑眉。
“指挥使。”程滨笑说:“这不,等指挥使回来这事儿就好处理了,咱们暗刑司也不是让人随意撒野的地方。”
“程抚使所言极是。”禁卫也陪着笑。
顾崇之也对他俩笑:“等老子回来?”
这意味不明的话,楞是让程滨不敢接。
顾指挥使虽是孤身一人,可暗刑司从来就没有敢闹事的,更是没人敢在指挥使面前撒谎,程滨有点子慌。
从前便是暗刑司有人接了宫里娘娘的好处,就胡乱判了案子,回头就让顾指挥使一刀给剁了,这可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只是贵嫔娘娘的事......
程滨有些冒冷汗:“指挥使回来了,咱们暗刑司自当是不惧任何人的......”
“这倒是有意思。”顾崇之单手撑着下颌,随意看向程滨:“指挥使就算不回来,底下也有指挥同知撑着,再不济还有指挥佥事,怎么就程镇抚使管了?”
程滨后背发毛,咬了咬牙。
“您不清楚。”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指挥使您常常处理事就十天半月没空回暗刑司,同知亦是事务繁忙,佥事亦是东奔西忙,这点小事属下尚是能处理的。”
“原是程镇抚使一家独大了?”顾崇之说。
“指挥使,华阳宫舒贵妃一事您当时尚未回归,圣上要调查自然是不能随意敷衍的,属下官职不高,只能先接下来,也得罪不起谁。”程滨开始推脱责任。
“得罪不起?”顾崇之说:“暗刑司在汴京成立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得罪不起谁的,如今同知佥事个个不见踪影,倒累得你一个镇抚使处理圣上交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