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找小旗请教。
一问才知道,是要钱的。
演示一遍三十文钱,手把手教一次五十文钱。
价格明示,童叟无欺。
听到要钱,立马劝退大部分人。
家里有钱,吃得起饭的,谁会来当兵?
当然,也有少部分有上进心,想着混成武卒的人愿意掏钱,从桩功的每个动作开始学起。
看着眼前的荒唐场面,陈三石颇为无语。
这特么是军伍啊!
这都能用来赚钱?
难怪卫所日渐腐败,战斗力越来越低。
他不禁摇摇头。
好在陈三石过目不忘,不需要别人讲解。
他深呼吸,扎桩站稳,熟悉的灼烧感再次袭来。
先前汪百户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牢牢记住,此刻查漏补缺,检查自己有没有偏差的动作。
确认无误后,才开始练习新的动作。
不出半个小时,演武场上三十几个人就倒下一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桩功带给身体的负担是难以承受的。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坚持。
陈三石敏锐地洞察到。
有个比他年纪还要小的少年,练习桩功的速度只比他稍微差一些,而且在练桩功时呼吸频率与众不同,似乎有什么特殊窍门。
仔细对照之下,发现和汪百户展示时极其相似。
先前他看出那名百户气息绵长,还以为是习武之人的特点,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修行功法的一部分。
“我们练的都是残缺的?”
“什么意思?”
陈三石看着演武场边上等着收钱的旗官们,哪里还不明白。
呼吸法大概率也是要钱的
“真是雁过拔毛啊!”
“不过按照徐伯伯的话,就这样,军营里想学到东西相对武馆已经容易多了。”
“先把桩功练会吧。”
他对自己成为武卒有信心,可能不能直接晋升旗官得到选锋资格,倒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努力吧!
——
不远处。
营帐内。
四五名军官围在桌前喝酒吃肉。
正尽兴,营帐被一把掀开。
一名身穿锁子甲的高级将领大步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