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胆寒,杀的他们溃败!
剩下的四千余骑兵,好似退潮一般远去,慌乱中数不清的战马互相碰撞,嘶鸣着连带着马背上的骑兵一起翻滚摔死。
陈三石看向仅剩的六百余人,一骑当先在前面开路,所过之处,密密麻麻的敌军自动分开一条路,竟然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主动追上来。
“突围!”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盘算下来,时间差不多了。
起码也有一半以上的人渡河完毕。
只要他们赶在被包围之前离开此处,就有极大的希望顺利渡河。
然而
好像来不及了。
因为他能听到,就在侧后方的土坡后面,起码也有数以万计的步兵抄近路赶来,将会在前方岔路口处堵住他们。
陈三石的伤势还能坚持住,同时剩下一半左右可以消耗的气血,只要没有炼脏之上的将领,凭借千寻的神速,还是能够冲出去,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身后还能剩下多少人。
一百,十人,还是他一个人?
就在他握紧枪杆,准备殊死搏命的时候,追兵的脚步声,几乎同一时间停下了,似乎是前面忽然没有了路,又或者是被什么东西挡住。
使得他们顺利来到洪泽河岸,开始渡江。
“不追了?”
一切戛然而止,陈三石有些不敢置信,浑然像是做了场梦。
“好小子,好小子!”
“师父,你飞慢点!”
中年儒生死死抓着轮椅的把手,脸部在狂风中吹的扭曲变形:“慢点啊!”
“你刚刚看到了吗?”
粗布麻衣的老头儿神色欣慰:“这小子怎么敢的,一个炼脏去挡五千人,还真挡住了,颇有老夫年轻时的风范。”
“这不是关键。”
中年儒生数次险些从半空中摔下去:“关键是,他完全可以一个人走的,是为帮那些百姓渡河才选择抵挡大军,如今世上,还有谁能如此?”
“老四啊。”
老头目光深邃:“他能成吗?”
“有希望。”
“好啊,有希望就行。”
“师父,你要出手吗,你的寿元”
“稍微挡一下,不要紧的。”
“能帮苍生渡河的人,也应该有人帮他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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