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眉头紧锁,“金丝雀?那是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是我。”
县令抬眼望去,只见钦天司门口走进来两个身影,正是萧时和殷裕。萧时走到柳时衣身边,不动声色地与她对视一眼,看出了她眼中的求救之意。他抬头看向县令,语气平静却坚定,“是我让她去的。大周哪条律法规定,百姓不得去药庄取钱了?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你们钦天司凭何抓人来问话。”
县令被萧时的话说得有些挂不住脸,面色微沉,“放肆,何人在堂上胡言!”
殷裕走上前来,微微一笑,“那是我师父。”
县令看清来人是谁,面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有些下不来台。他轻咳一声,努力保持威严,“原是殷家的少爷,但纵是你殷家,也没有扰乱公堂的道理。”
殷裕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大人说的是!但柳姑娘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哪有本事杀人啊?况且确有人证能证明柳姑娘是去药庄取钱。大人您明察秋毫,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县令有了台阶下,轻咳一声,放缓了语气,“本就只是寻柳时衣来问话罢了。柳时衣,本官且问你,你说去药庄取了五两银子,之后所到何处?可有人证?”
柳时衣闻言,心中一松,连忙回答道:“在桂顺斋买了点心,还给了萧时一块,给村口的孩子们每人分了钱去买糖葫芦,去张木匠家交了修缮费,遇到老钱说书把剩的银钱都支援他了......”
县令听得眉头紧皱,打断了柳时衣的话,“够了够了...你说的这些会让人一一查证,现下你可以走了。但是,在抓到真凶前,你还未完全洗脱嫌疑,本官会随时喊你过来问话。”
殷裕闻言,连忙拱手道:“大人英明!”
柳时衣虽然心中仍有些忐忑,但也只得点头起身,有气无力地离开了大堂。她知道,虽然暂时摆脱了牢狱之灾,但真正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众人正要离开钦天司,一位衙役急匆匆地从门外跑进,打断了即将散去的喧嚣。他气喘吁吁地向县令禀报:“大人,三日之期已到。从落月泉捡回来的那小子,依然是一个字都不肯说,我们什么都查不出来。您看,要不要放人?”
县令闻言,眉头紧锁,叹了口气:“真是个麻烦!朝廷选妃的特使马上就要来了,这小子什么都不说,又无人来认领,不放于礼法不合,放了本官又担心闹出什么事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