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汇聚又分离,环绕的那个苍老的身影。
“何故喧嚣?”兼元头也不回的发问。
“大概是发挥老带新的传统吧?”
季觉微笑,就好像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衷心赞扬:“咱们幽邃工匠的职场文化真是太棒了。
和睦友爱,携手共进你不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么?”
“余烬残虐,不恤凡庸。滞腐之暴虐,更甚于此。你们本来就是竞争者,何必浪费时间在毫无意义的伪装之上?
令事物的本质以最明晰的方式显现,才是工匠之道的真髓。倘若你喜欢做梦的话,应该去寻求镜与心枢。”
兼元弹了弹手指,令眼前无数零件聚合成的庞然大物再度分散解离,许久,才漠然的回头发问:
“何事?”
“喏,大功告成。”
季觉打开扶手上的工具箱,将刚出炉才没多久的孽化作品拎起来,直接向兼元投出。
破空之声炸响。
旋即,一线银光就停在了兼元的面前,展露出自身的轮廓和模样。
细长的握柄,略宽却短小的前端,大约有寻常的单手剑的长度。
握柄笔直,可前端却微微弯曲,分裂如爪。
表面血色流转不休,只是看着,就感觉到戾气铺面,心头恶寒!
可兼元,越是看,眉头就皱的越紧。
“这是个什么东西?”
“一件礼物。”
季觉体贴的说道:“我看你最近老是龇牙咧嘴的样子,怕是脚痒了当着别人的面不太好抠,所以专门给你做了个痒痒挠!”
兼元的神情越发阴沉。
“作用何在?”
“痒痒挠还能用来干什么?当然是挠痒啊。”
季觉兴致勃勃的解释道:“不过,宗匠你别看它样子平平无奇,有一点,它特别厉害——”
他停顿了一下,卖足了关子,钓足了胃口:
“——它越挠越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