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
正因如此,才感觉到如此的遗憾和惭愧。
抱歉,钱主任。
他自嘲一叹:“我果然不是个好医生啊。”
那一瞬间,季觉的手中,骨刀自血肉之中伸出,落入五指,半透明的刀锋之上,慈悲不再,锋芒毕露。
指向了兼元的面孔。
可紧接着,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调转。
刺下!
贯入心脏,扭转!
“随你怎么叫吧,兼元。”
自幽邃宗匠的错愕神情之中,季觉,坦然一笑:“叫什么都可以。”
不曾怀有大爱,也不具备什么慈悲。
假仁假义、瞻前顾后、冷漠凉薄,徒有一腔愤怨和怒火,丁点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做不了正义的使者,当不成妙手仁心的医者,更不是百折不挠的勇士
“我是你们的敌人,兼元。”
他轻蔑的抬起眼瞳,瞥着兼元的目光,告诉他:“仅此而已!”
那一瞬间,骨刀自胸腔之中拔出。
再然后,仿佛无穷尽的猩红喷涌而出,扩散,蜿蜒,挥洒,落向四面八方,飞迸,自千万缕之中的一滴,落在了兼元的脸上。
恰似雪崩时落下的雪花,洪流肆虐时蹦出的泥水。
血债之中的一滴洒下。
如此渺小,微不足道。
却足以,奠定时局!
那一瞬间,随着鲜血的奔流,慈悲之刃哀鸣,季觉的气息彻底衰微,生命流逝,无可挽留,死亡应约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兼元未曾想象的变化。
骤启!
当察觉到诡异的瞬间,兼元不假思索的伸出手,调动所有的力量,再无任何爱才珍惜之心,要将季觉碾成粉碎。
可紧接着,天地剧震。
钢铁咆哮。
万丈灵质狂潮,呼啸而来,化为洪流,浩荡席卷,冲刷,砸在了兼元的身上,令他的身躯寸寸后退。
引擎变化!
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季觉。
或者说,在季觉身后,引擎的表面,一缕猩红缓缓落下,自炽热中蒸发。那自无数锁链桎梏之下的引擎,骤然震动,喷涌浓烟和烈焰,震怒呐喊。
就仿佛自沉眠中,倾听到了暌违二百年的呼唤
于是,逝去之灵,再度,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