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炎夫也是中医房的老人了,从小在药铺里做的学徒工,江湖人称“一把抓”,他抓药材不用称,他的手就是秤。
说完,宋炎夫就蹭蹭跑去煎药了,中医院分院虽然还没有开张,但药材已经全备好了,随时可以取用。
开完药方,施老爷子刚准备起身,林三七有点急:
“不是,老爷子,这5个孩子还疼着呢,等药来再发挥作用得多久呀,有没有其他方法让他们缓解一下?”
这时候韩老爷子腋下夹着一个木盒子走了过来:
“想止疼还不简单,闪开,瞧我的。”
韩老爷子打开木盒,取出里面的银针来,随意就往小孩的胃脘、气海、合谷三个穴位啪啪就是一人三针,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费力气。
林三七还在发愣,韩老爷子已经收工了。
“不是,韩师父,这就好了?”
“好了呀,你问问他们现在还疼吗?”
林三七愕然,回头问道:“还疼吗?”
几个小孩马上露出欣喜来:“还难受,但不是那么疼了,谢谢爷爷。”
林三七由衷感慨道:“哇,这针灸神了。”
旁边一位中医院职工跟着感慨道:
“那是,韩老爷子家的太阴七十二针,那才叫真正的神奇呢,可惜现在老爷子很少出手了,如果能学几招,咱们也能成为名医啊。”
林三七眨眨眼,心想韩老爷子的针炙心得,以及那套陨石打造的针灸可都在他手上,是不是回去就去翻看翻看?
施老爷子这时候已经来到了潘晔身边,笑呵呵问道:
“小晔子,这个病人你诊断得怎么样了?”
“师父,我已经问过了,病人是进食葱油饼后半小时开始呕吐,最后发展成了重症呃逆,现在是声高息涌,面赤如妆,舌淡水滑,六脉沉细,痛苦不堪。
从脉象判断,病人平时已是劳倦内伤之体,肾元久虚于下,火不归位,致苦寒伤阳,中焦冰结,阻遏阳气,已有阳浮欲脱之象,我,我治不了了。”
说完,潘晔脸又红了起来,这次是为自己医术水平不行,没办法施救而感到惭愧。
林三七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这之乎者也的,分开来每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他咋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施老爷子蹲下身来,给病人把脉诊断一番后,对潘晔赞许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