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默默地看着王费隐,她隐约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王费隐祝祷要重修庙宇师父不答应。
大概知道,大师兄用心修,也修不了多好吧?
还不如不折腾。
唉,要是没有昨日那一遭,她自然是愿意大师兄一样,心意到了就行。
但她这不是得罪了师父,又白得了那么大一个好处吗?
潘筠要是不回报点什么,心里难安。
她小手一挥道:“我决定了,我要赚钱为师父建一座庙宇。”
王费隐惊叹,“师妹竟如此豪富?”
潘筠问:“建一座庙宇要多少钱?”
“那要看你怎么建了,最少的,也得好几百两吧?多的话,上不封顶,几万两,几十万两也修得。”
潘筠:“师兄,你低头看看我,我今年才八岁。”
王费隐:“那就修个几百两的吧,修庙宇要买地,你要是去繁华之地修庙,还得去衙门拿批文,可要是只在村里修,在旧址附近修建起来,那就只要村里答应就行。”
“买砖,买木料,请人,再塑造神像,怎么也要四五百两吧?”
潘筠叹息:“再遇到几个老周王那样慷慨大方的人就好了。”
提起老周王,潘筠就忍不住想起她爹,她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时间,“也不知道我的信到大同了没有。”
大同,民信局的人取了信,熟练的往流放村去,敲了敲一间虚掩的茅草屋,大声问道:“潘相公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