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他们说人体是一个宇宙,有周而复始的风水之学,他们能听懂吗?”
“小师妹,不是我们有意糊弄人,而是普通人的脑子和眼界就只有那么点,他们听不懂,也不愿意懂。你说缠足坏人风水,他们会觉得世上缠足的人这么多,怎可能坏人风水?就算是真坏了,那也是大家的风水一起坏;但你要说缠足只坏他家的风水,别家的不坏,那他们可就上心了。”
王费隐:“你想以风水之学阻止世上的人缠足,绝不可能。缠足一道已横行三百年,岂是你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陶季道:“小师妹,此事传出去,有癖好莲足的人会对三清观心生不满的,那些士绅豪贵一旦上心,怕是会因此恼了我们三清观,到时候对我们三清观不利。”
潘筠抿嘴不语。
王费隐看她,问道:“即便如此,你还要大肆宣扬缠足坏风水,损家害国吗?”
潘筠咬紧了牙关,片刻后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说什么南宋灭国,元朝灭国,缠足损家害国的话了。”
王费隐:“下次再见到这样缠足的孩子,你又要怎么做呢?”
潘筠沉默了一会儿道:“大师兄,我可以丢掉缠足一事,不让世间纷扰影响三清观,但我不能对出现在眼前的苦难视而不见,再见到这样的孩子,我还是会帮她放足,不过,不会再以缠足害国,坏人风水为理由,也不会牵扯到我三清观的道法。”
王费隐定定的:“为什么呢,你只要偏过脸就能当看不见,她要是病了,伤了,学好医术,你也能赚治伤的钱,这一次我们赚的不就是治伤救命的钱吗?”
潘筠:“可我的脸偏不过去,眼睛也不能转动,我就是看到了。”
王费隐嘴角微翘,和她道:“孙老太太说的那一百两我们就不要了,你和三师弟等她的伤口长好就回道观吧,早点回去,观里还等着你们割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