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子?”
潘筠冷笑不语。
黄老爷就一脸肉痛道:“租子不能少了,但我可以减少他们每年冬天上交的青储和鸡鸭等,就,就减三成吧。”
潘筠就叹气,“看来在黄老爷心里,银钱可比子孙重要多了,连佃农额外要上交的青储和鸡鸭都不愿减半。”
黄老爷不服,“怎么是额外的?他们租我的地种,长出来的草本就有我的一份,乡下的鸡鸭吃的都是草和菜,草和菜从哪儿来,不还是从我的地来的吗?所以我要他们上交青储和鸡鸭有什么不对?”
所以佃农每年不仅要把收成的七到八成粮食上交,还得每年交一定量的鸡鸭给黄家,每到冬天,还要给黄家割大量的青草作为青储。
所谓青储,就是给牛马骡驴羊等准备的冬天草料,地主家牲畜多啊,他们不愿意花钱去买,或是请人割草,就直接把青储任务分配给佃农。
潘筠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黄老爷,不觉得有争辩的需要。
永远不要想着去和认知不在一个层面上的人争辩,尤其是,因为没有任何意义,潘筠只问,“黄老爷,你取消掉佃农上交的青储和鸡鸭,我可保黄聪两年内生子,且不疯傻;你要是减一半,我可保他三年内生子,且不疯傻。”
黄老爷果然收起愤怒,眼珠子转了转后道:“好,我减一半。”
潘筠挑眉,果然啊,没影的子孙还是比钱财差一点,不过
潘筠道:“要做法事需要一些东西。”
说罢,潘筠给他写了一张单子,满满一张东西,黄老爷看她写时就感受到了钱袋中的钱在哗哗哗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