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部分税摊到了我们头上,所以我们纳的租税才会一年比一年多。”
“那咱也没办法啊?”
“是啊,咱还能杀了县太爷不成?”
刘黑愤怒的举着手中的鞋子道:“我们要抗税,我们要团结!”
众人沉默。
刘黑:“这第一件事,就是从他手上拿回工钱和田地。”
青年们继续沉默。
刘老爷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但依旧嘲笑出声,用力的把脑袋扭过来道:“刘黑,你看他们都不敢应声,你团结个屁呀你团结。”
刘黑在黑暗中看着他们,声音低沉,“兄弟们,咱给他干活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么多年下来,谁存到了钱,娶着媳妇了?”
青年们沉默。
刘黑,“是咱懒蛋,还是咱吃喝嫖赌花钱大手大脚?”
有青年小声嘀咕,“那钱压根没多少,管事还总是找理由克扣,怎么可能能存下钱来?”
刘黑一拍刘老爷的屁股,激动道:“是啊,那你们还要干下去吗,一辈子就这样了?”
“还不如豁出去跟我干一把,咱干的又不是造反杀头的罪,我们只是要我们应得应当的那份,是太祖高皇帝给我们的那份,要到了,三年娶媳,五年抱娃,要不到,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青年们又被说动了,于是纷纷上前压着刘老爷,时不时给他两拳,“还钱,还地!”
刘老爷嗷嗷嗷的惨叫,终于惊动了家里的下人。
下人们点了灯上来看,发现是府里的下人挟持了老爷,一时懵逼。
但这些下人全都是刘姓族人,名为下人,但并没有和刘老爷签署卖身契,随时可以离开的那种。
很快,刘府的其他主子也来了,不多会儿,惊动了刘氏宗族的其他人。
天才亮,整个小镇都热闹起来了,大家都成群结队的跑去刘家看热闹。
从前刘老爷引以为傲的围墙上爬满了人,大家都伸长脖子朝里看被族亲挟持的刘老爷。
真是难得可以看到刘老爷的笑话呢。
潘筠他们看不到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半路。
正是冬天,即便是南方,初冬的野外也没人。
田里留着割过的稻根,根部长出青色的稻禾,潘筠他们清醒过后就被赶下了马车。
因为车上拉的东西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