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不以为意道:“不会啊,人类喜欢抓我,和我喜欢抓鸡,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们都控制不住。”
所以她不怨恨人类,被抓住,是她学艺不精;但她能杀回去,是对方学艺不精。
潘筠愣了一下,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对,是我想得太多了。”
红颜还是听潘筠的话把两条尾巴收起来,摇着一条尾巴蹦蹦跳跳的跟她下山去。
扮猪吃老虎这个招很好,她喜欢。
一到山神庙,潘筠上香拜过之后,就从灵境空间里掏出笔墨纸砚,开始给她爹写信。
狐狸说的对,有的人的贪欲是不能抑制的,他们注定会是敌人。
对方也不会因为他们变得弱小了就放过他们。
但,弱小之后,对方投注过来的视线和力量一定也会减弱,因为成本问题。
红颜:不,我没说过。
潘筠给她爹写信,告诉他,她突破了,现在强得不得了,“父亲可将当年实情告知我,我寻找当年案件相关之人,最迟两年后我一定会前往京城,准备翻案之事。”
要翻一个案子,即便是在26世纪也要经过漫长的时间准备和调查,更不要说在大明了。
消息传递缓慢,找人,调查,短的三个月起,长的,漫漫无期。
潘洪当年的案件并不复杂,但涉案之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其家眷也不知还有多少人活着。
潘筠当时年纪小,一心死磕修炼,只知道她爹有一段时间回来的越来越晚,书房的灯总是彻夜的亮着,偶尔下班回来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她只知道案子和锦衣卫,和大太监王振有关,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在她爹被下狱前,他曾经负责的那个案子已经案结三个月,但突然被翻出是冤案,还牵涉王振、锦衣卫、都察院和大理寺。
潘洪是在公衙被捉下狱,她大哥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消息,从书院里跑回家,直接把她一卷藏在了下人房里,然后让二叔给她立牌位,又将她的户籍页从户籍中取下来当场烧掉,并在户主那一页下伪造官府的朱批,划掉了她的名字。
她二叔当天就拿着一大包钱出门,走通关系,给她办好消籍,并把她的死亡日期往前推到了冬春时分。
还没等潘筠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锦衣卫就冲进潘家,把潘家人都抓了要关到大牢里,还是二叔怒斥,引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