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时候,送孩子出家是属于民不告官不究的状态,直到他们要考度牒。
大明的户籍管理很严格,每个人都要有来历。
就算是妙真妙和,她们被捡到后也要立刻上报衙门,给她们制定户籍页,不然,可以说寸步难行。
有时候严格起来,她们连玉山县都进不了。
所以,等到僧道们考度牒的时候,就可以执行老朱制定的律法了,未成年要考,就先打父母一顿,再问罪,异地服役半年至一年,完成了再参加考试;
成年人,可以自己做决定了。
所以,通过初试之后去考度牒,要是没考过,就要打八十大板发回去做庶民。
当然了,三年之后,不屈者还可以再去试一次,反正老朱不限定次数。
所以,在大明当有度牒的僧道,不仅业务能力要足够强,身板还得好才行。
陶岩柏有被安慰到,他看了一眼王璁后道:“那我等及冠,就和大师兄一样去考度牒。”
潘筠拍他的肩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实不必拘泥一屋一得失。”
陶岩柏心情激荡,一直犹豫不决的心一下坚定下来,他狠狠地点头。
潘筠是这么劝陶岩柏的,却还是给他留了一条后路,上前拦住越吵越凶,几乎要动手的夫妻两个。
这是王费隐几人对陶岩柏的苦心,她不愿意就此浪费了。
所以她笑眯眯的对陶父陶母道:“不必忧虑,一百多两而已,现在岩柏即将学成,可以出去行医赚钱,最多五六年就把这笔钱还上了,两位实在没必要为此争吵。”
他们是为这个吵架的吗?
分明是为了
俩人同时一顿,他们为什么吵起来的,他们也给忘了。
不过陶父倒是立即想起来,“五六年?那岩柏都多大了,我还想着这两年让他回来熟悉熟悉,过两年就成亲呢。”
他道:“等他成亲,我也算对得起他娘了。”
潘筠:“就算是六年后,他也还年轻呢,不急。”
“都过二十一了,年轻什么啊,到时候村里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能下地干活了,”陶父迟疑了一下,就旁敲侧击的道:“小道长,您看我家中贫困,他亲娘又早早没了,这个钱”
潘筠沉着脸道:“这个钱是一定要还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他不过是我二师兄的记名弟子,我虽然心疼他,但我更心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