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起山洞的纵深来。
潘筠已经从山谷中收回视线,落地站起来,“这个山洞除了没水,没别的毛病。”
四人就一起顺着路往前看去,看到洁白的雪上有脚印,一路延伸到山壁之后。
四兄妹眼睛皆一亮,“小师叔,你克服惧高了?”
潘筠扫了他们一眼道:“谁说我惧高了?我那是怕冷。”
这二十天来潘筠说话很少,以至于此时说话都慢两分,她顿了顿才问道:“你们来接我的?”
四人一起点头。
潘筠就挥手道:“进去收拾东西吧。”
大家都有空间,收拾东西迅速得很,很快就踩着山壁飞上山,回家去。
妙和道:“今天师父和我们准备了好多好吃的,明天要大扫除,要祭灶神,所以要把明日吃的也准备出来,小师叔,你想吃什么,我让师父给你做。”
潘筠问:“我有信吗?”
“有,”妙真道:“七天前我们去领回来的,四师叔对着信卜了一卦,是平卦,所以大师伯就没让我们打搅您。”
潘筠嘴角微抽,对师兄师姐们动辄占卜算吉凶的行为很是无奈,她却不知道,她也是这样的。
经过二十天的清心寡欲,潘筠现在对吃的没太大要求,“只要有肉就行,其他的随意。”
她路过大殿,和玄妙打了招呼,到后院,又和王费隐陶季打了招呼,立刻就回去拆信。
信是大同来的,不仅有潘洪写的,还有她两个哥哥写的,分别折叠起来,塞了满满一信封。
潘洪的信最长,因为他要把当年的案件详细叙述,还有很多话要叮嘱潘筠。
在潘洪看来,当年两件案子都不复杂,证据和口供很容易就能推出事情的真相。
难就难在,两个案子的当事人都涉及到锦衣卫。
第一件,是刑部和御史台为讨好锦衣卫,忽视了很多实证,严刑逼供造成的冤案;
因为薛瑄坚持查明真相,触怒了刑部、御史台和锦衣卫,这才结下仇怨,以至于第二件相似的冤案发生时才瞬间引发朝堂争斗。
两件普通的案子瞬间成了党派们的棋子,成了党争的武器。
尤其,第二件冤案直接牵涉到王振的亲侄子王山。
潘洪叮嘱道:“此案要翻,不在于证据,而在于圣意。”
“朝中参与此案,闻听此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