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费隐哼哼,见潘筠抱着木柴因为要躲避缠绕在脚边的黑猫差点摔跤,就又哼哼两声,就这样,还想换皇帝呢?
因为团聚,人多,所以今晚道观的晚饭吃得特别早。
申时才过一点,饭菜就摆上了饭桌,特别的丰盛。
王费隐终于脸上见笑,拿起筷子道:“除了老二和清俊,我们三清观余下的人都聚齐了,也算团圆,来,吃个团圆酒。”
其实是陶季用剩饭酿的甜酒,升阳补气血的。
甜丝丝的,谁都能吃。
甜酒温热之后就更甜了。
潘筠一喝喝一大口,觉得很好喝,就用勺子把里面的米粒全吃,再喝一大口。
妙和也吃得头抬不起来。
潘筠喝完,啪的一声放下碗,豪迈的道:“再来一碗!”
陶季:“没了。”
潘筠:“这做的也太少了,妙和,下次煮饭多煮一点,剩饭就做成甜酒。”
妙和一口应下。
王费隐就哼哼,“就你这爱享福的命,还想换天呢,真去做了,苦不死你。”
潘筠嘴硬,“我那是为了百姓!”
潘筠吃着大鱼大肉,扭头朝厨房外面看了一眼,道:“也不知道我父兄有没有肉吃。”
王费隐:“大同羊肉便宜,他们吃的比我们还好。”
“说到这里,我也想吃羊肉了,”王璁道:“明日我去集市上买点回来祭灶吧。”
王费隐:“买吧,买吧”
其实,潘家父子的生活没有信上说的那么好。
境况再好转,他们也是充军的罪犯。
潘洪即便做了保长,他只要不是前保长那样的人,他的生活就不会好过。
作为保长,他只是有安排分配下来的任务的权利。
前保长是把自己及其家人该做的事推到了其他人名下,但潘洪为人正直,做不来这事。
他甚至主动承担了较重的一些活计。
上面安排下来的任务,一保若完不成,他要么自己主动站出来承担责任,要么找个背锅的人。
前者,他可能就失去保长这个职务,后者,背锅的人可能会被当做炮灰赶到前线去。
所以潘洪对上面安排下来的任务不敢怠慢。
全保的人一起努力,没事可做,可以放假回家的潘岳和潘钰也跟着推板车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