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宫里是宫里做的,那是皇上的恩典。王府是王府做的,是殿下的宠爱。”
朱载坖砸吧着嘴巴说道:“又要做啊。现在府上又要添丁加人口,开支又要大一截。可本王的俸禄还是那么多,又没有就藩的食邑封地,唉...”
他目光在朱翊钧身上转了几圈,想起这孩子从小没了亲娘,五岁起又被接到父皇身边,在寂寥冷清的西苑跟着脾气古怪的糟老头。
可也多亏钧儿陪着父皇,自己才能转危为安。
想到这里,朱载坖心里又充满了慈爱,袖子一挥,“做吧,王妃说做就做,才多少钱啊,王府也不缺这点钱和布帛。”
“谢父王。”朱翊钧恭声谢道。
陈氏看着波澜不惊,如同一个大人似的朱翊钧,又是一阵心痛,伸出筷子,给他夹了几筷子菜。
“钧儿,吃吧,都是你爱吃的菜。殿下知道你要来,特意叮嘱厨房做的,是不是啊殿下。”
朱载坖抿了一口酒,正美滋滋地吃了一口菜,听到陈氏的话,含含糊糊地答道:“呜呜,是啊,吃吧,吃吧。”
第二天朱翊钧回到西苑,陪嘉靖帝吃早饭,打太极拳,上课。
回来吃中饭,散步消食,去统筹处议事,去南校场锻炼身体。
再回仁寿宫,洗澡吃晚饭,散步消食,然后陪着嘉靖帝看奏章和禀文。
“兵部右侍郎、右副都御史、蓟辽总督杨选谨奏:三月初二,朵颜卫有游骑扰边,古北口守将李丁派遣哨兵出塞,抓获其中四人。
朵颜卫酋长通汉叩关索要部属,副总兵胡镇出其不意,将他与其同党十多人擒获...
通汉的儿子把里恐惧,带被抓住的哨兵到边墙下,请求交换他的父亲。臣探知,通汉乃辛爱妻子之义父,臣意欲以其牵制辛爱。并与通汉约定,以其四子轮流为质,以为人质,半年一换。
通汉依约召长子入关为质,臣再赐金银布帛若干,约其说服辛爱,与大明永世结好。对天盟誓,方遣还通汉...
而后辛爱遣使通报臣,结约盟誓,不再纵兵犯境。蒙皇上皇恩浩荡,德泽四外,朵颜部通汉、土默特部辛爱在臣的苦心结营下,誓与大明结好。蓟辽边塞,当高枕无忧...”
朱翊钧看着这份奏章,越看越不对劲。
“陈洪。”朱翊钧叫着司礼监秉笔太监陈洪的名字。
“殿下,奴婢在。”
“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