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倭寇老巢平户港被我水师炮击,死伤惨重,他就如丧考妣。
颠倒黑白,居然要严惩伐罪吊民的王师,为倭寇雪恨。此人不通倭,天下何人才是通倭?陈一敬,死定了!”
张居正大吃一惊,“陈一敬,学生知道的,他不是湖州学子出身吗?怎么被晋党当了枪使?”
“陈一敬有亲族与海商有关联,亲族商号因为偷税走私,编造账目,被统筹局东南办的杨金水给取消了牌照,还送下了大狱。
陈一敬怀恨在心,接到亲族的书信,得知在东南传得沸沸扬扬的水师炮击平户港一事,起了心思,跑去找张四维勾兑。
呵呵,确实,晋党的银子也是银子,不分南北东西,都能用的。不说这个蠢货。现在整个晋党,连同高拱,都难逃法网啊。
他们啊,还是轻视了世子。万事不伤和气。党争当然是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以后总要在朝中同殿为臣,得罪死了,拼得你死我活,只能让渔翁得利。
可是高拱他们忘记了,世子是君,他们是臣。君跟臣斗,跟党争截然不同。那不是党争,是驭下。皇上驭下的手段,高拱他们忘记了吗?
那日世子在万寿宫的那句话,高拱是完全当耳边风。”
张居正心惊胆战地问道:“老师,当时世子说了一句什么话?”
“当时世子盯着高拱说,‘我是世子,是君,你是臣!我说话,你听着,叫你说话再说话!’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老夫在殿上听到,如重锤在心啊。
高拱却当成了耳边风!这个高大胡子,一向心高气傲,忘乎所以,终于要吃亏的。呵呵,你看,这次看他如何狼狈脱身!”
张居正惊问道:“世子反击了?”
“当然反击了。世子不给晋党,不给高拱一个狠狠的教训,他以后还如此称君?颜面何在?”
“老师,世子如何反击?抓住几个晋商违禁走私的把柄,穷追猛打吗?”
徐阶闭上眼睛,默然了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睛,缓缓地说道:“世子得皇上悉心指点,权谋心计,尽得真传。你觉得世子出手,只会盯着那些旁支末梢的事吗?
他只会对着心口上,狠狠来上一刀。从这一点说,世子比皇上要果敢,也要狠辣?”
什么?
比皇上还要狠辣?
怎么可能!
皇上当年十四岁从安陆入京,面对名誉天下的首辅杨廷和,以及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