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侍郎陈希学,听说再后面是内阁高阁老,胡部堂斗不斗得过他们?”
“是啊。薛总兵,我们都是一介武夫,只知道上阵杀敌。这种朝堂争斗,我们是两眼一抹黑。”
薛麟捋着胡须说道:“偏偏这种朝堂争斗,却比上阵杀敌更加凶险。几次朝争,死了多少人,我们三镇将领被无辜牵连进去的有多少?”
“三叔薛总兵,那我们怎么办?就干坐着这里?”
“你们还想怎么办?”薛麟瞪了他们一眼,“伱们有什么能耐去左右朝堂争斗?”
“唉!这个怎么办啊?早知道”
薛麟毫不客气打断,“早知道?我们有的选吗?”
是啊,我们有的选吗?
胡宗宪还在大同府府衙签押房里忙碌着,亲兵队长进来禀告。
“部堂,文长先生来了。”
“什么!”胡宗宪猛地站了起来,连忙说道:“快,带我去迎接。”
在二院门口,胡宗宪挽着徐渭的手,“文长兄,终于把你盼来了。”
徐渭笑道:“我知道汝贞兄翘首期盼,等着我的好消息。”
“那文长兄又带来好消息吗?”
“哈哈,容我卖个关子。”徐渭笑了两声,然后解释道:“此事关系重大,带我去签押房密议。”
“好,文长兄,这边请!”
两人在签押房坐下,徐渭从怀里掏出一个裹皮木盒,打开盒盖,从里面掏出两份文卷。
“这份是兵部都给事中胡应嘉的奏章抄件,这份是皇上的朱笔圣谕。”
胡宗宪连忙接过奏章抄件,匆匆扫了一眼,脸色不喜反而无比惊恐。
“世子.世子。”胡宗宪结巴着说不出下文来。
徐渭轻轻地问道:“汝贞,你也以为这只是党争吗?”
胡宗宪猛地转过头来,盯着徐渭,“文长兄,此言何意?”
“汝贞兄,世子亲自下场,你觉得还是党争吗?只是世子党与晋党之争吗?”
胡宗宪默然。
“万寿宫大殿,高阁老呈上陈一敬奏章时,世子对他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世子盯着高阁老说,‘我是世子,是君,你是臣!我说话,你听着,叫你说话再说话!’”
胡宗宪长舒一口气,仰头看着屋顶,喟然道:“天佑大明啊!”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