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娥忍着脑袋剧烈的疼痛,看向了房门,听声音像是女儿狸奴的声音。
贱名好养活,狸奴就是猫儿的意思。
儿子叫大虫,又被称为老虎。
“吱呀”一声门开了,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雪花飘了进来。
这是十天之内又下的一场雪,上一场雪还没化完呢!
沈慧娥给冻得只打哆嗦,牙齿咯咯作响。
“砰”的一声,狸奴赶紧将门关上,门闩插上,免得大门被风给刮开了。
“郎中,郎中,快看看我阿娘。”稚嫩的声音充满了着急。
“阿娘,您醒了。”狸奴蹲在床榻前,黑葡萄似的眼睛充满惊喜地看着她说道。
“黄夫人,你摔到哪儿了。”郎中语气温和地说道。
室内的光线不太好,沈慧娥现在视线模糊,只能大概看出个人影儿。
“摔到后脑勺了,起了好大的包,好疼。”沈慧娥老实地说道,听声音都是熟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他,县上就这一名医术不错的老者。
郎中将肩上的药箱放在了矮桌上,弯腰透过灶眼中的火光仔细盯着她的后脑勺。
确实肿的老高,郎中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疼疼疼”沈慧娥吃痛地喊道,不是她娇气,是真的疼。
是这具身体太娇气了,哪里像人造人经过基因改造,皮糙肉厚的,皮实耐打。
尽管郎中的手已经很轻,很轻了。
“郎中伯伯您轻点儿。”狸奴着急地喊道。
“不碍,不碍,不摸摸怎么开方子。望闻问切,郎中的基本功。”沈慧娥耳听着她着急的声音忙宽慰道,“狸奴我没事,别担心。”
“夫人别怪,令嫒也是紧张你。”郎中面色和蔼地说道,收回了手,“这头上磕的包有些大。”接着又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有!这眼睛看东西是模糊的。”沈慧娥老实地说道。
“我把把脉。”郎中三根手指搭在她伸出来的手腕上道,“这颅内有淤血,需散了才好。”回身打开药箱道,“叫狸奴跟我回去,拿三副药回来,散瘀止痛,先吃吃看。”
“这药钱?”沈慧娥现在囊中羞涩实在付不起。
“没关系,先赊着。”郎中面色和蔼的看着她理解地说道。
这年月大家日子都不太好过,赊账很正常。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