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了我足够的误导,遇到真正的霜剑主人之前,我都以为她是男的。”
陈屠正想这和眼下的事情有什么关联时,顾留白已经冷笑着说了下去,“哪怕你们到了这边,都只费尽心思去打听梁风凝和我什么关系,至于我娘是什么人,你们似乎根本都不在意。”
陈屠的脑瓜子嗡嗡的。
连他都的确忽略了这点。
崔云深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你娘是什么人?”
“我娘能在这里把我养大,是因为这条商路上没有比她更好的医师,有可能西边和北边边军里所有的医官也没有她强。”顾留白有些感伤道:“以前梁风凝还活着的时候,只要有人对我娘不礼貌,在冥柏坡不讲规矩,都很容易病死,或者发疯,或者癫痫得把自己舌头嚼了。梁风凝死后,我娘也不管事了,这些年来,似乎也没有谁记得一个女子了。”
一个医师?
比边军的那些医官都要强?
甚至不止能救人,还能杀人?
崔云深看着稚气未脱却像个魔鬼一样的顾留白,他心中第一次对谢晚的能力有所怀疑。
他很清楚谢晚有多可怕。
他平生见过许多厉害得不得了的人物,都被谢晚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没有意外,阴十娘这样可怕的大剑师也注定只是他在关外这一段时间的玩具。
他觉得谢晚根本不会犯错,根本不会有对手。
除非是那些同样让他仰望都看不清楚的门阀子弟。
然而看上去那么精妙的设计,如此大费周章,却连顾留白这样的人的真正底细都查不清楚?
“那怎么样就会染病?”陈屠有些焦躁的声音响起。
陈屠现在不只是背上有蚂蚁在爬,他心里都在发毛。
“黑眼疾,十五步之内交谈,便很容易染病。”顾留白说道。
“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陈屠目瞪口呆。
他们现在和崔云深还有那两个黑眼圈的可没有十五步,最多只有六七步的距离。
“你们身上的巫药快拿出来!”他反应也算是快,止住了骂声,烦躁的朝着崔云深和那两个黑眼圈叫道。
崔云深摇了摇头。
陈屠冷笑道,“你这厮摇头什么意思,不想给?你是觉得只有黑骑才能摘得了你的脑袋?”
“我们身上并无巫药。”崔云深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