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王骅拿着一叠文件推门而入,迎面就看到冯兆柏目瞪口呆的伸长手,仿佛要挽留什么。
“我刚才上来碰到朱师弟了,他摩拳擦掌好像很兴奋的样子,你把须佐之男命的事情跟他说了?”
冯兆柏颓废的垂下手,瘫软在沙发上,双眼无神仰望天花板。
“没有,忘了。”
“那他兴奋个啥?我还以为他见猎心喜呢”
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看着保持着无语望天姿势的冯兆柏,王骅奇怪蹙眉。
“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工作好难,压力好大,好辛苦”
“我这边飞升赛忙成狗了都没叫苦!”
“你不懂,心累,那小子是油盐不进,他今后要是惹出祸事来然后说是我教的”
说着,冯兆柏一拳锤在沙发扶手上,咬牙切齿。
“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骅:“”
深夜,公租界一栋报社大楼内,一名金发碧眼的男人思如泉涌,正在打字机上奋笔疾书。
“夫中华——东方病夫也!”
“其文明落后,其思想麻木,其体魄腐朽,其精神堕落”
“他们毫无信仰,一言一行都带着腐败陈旧,令人作呕的卑劣和低贱!”
“反观我英伦绅士,道德高尚,圣洁尊贵,哪怕不远万里,也愿屈尊来到他们这原始落后的国度,为他们带来文明与开化”
“然而,他们当中一部分人竟然不识好歹,把高尚的教化视作压迫,何等愚昧可笑”
“君不见,他们曾经的藩属国东瀛,就是因为学习了我们的先进文明,脱亚入欧,抛弃了愚昧低贱的中华文化,才有了日新月异的发展!”
“只有拥抱高等文明,淘汰落后的文字语言,全盘西化,这群东亚病夫才有可能摆脱劣根性,成为一个有尊严,有道德的人!”
“而不是一群披着人皮,茹毛饮血的猴子!”
在打字机上按下最后一个句点,亨利奚安门缓缓伸了个懒腰,满足的看着自己这一篇刚出炉的雄文。
通篇读下来,亨利奚安门满意点点头,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啊
之前为了博人眼球炮制出来的一篇东亚病夫论居然引起了如此广泛的讨论和影响
之后他更是趁热打铁,一口气连发了十几篇文章,从政治、经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