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开始思索起一会儿该怎么和那个北川秀说。
这些大人不就是想听自己亲口道歉和认错吗?
那就满足他们好了。
只要能让他愿意帮自己辩解,他什么都可以做!
这么想着,东慎一郎被带到了有玻璃墙阻隔的探望室。
他甫一坐下,就被玻璃墙对面,早早坐着的清秀男人的凌厉眼神所震慑。
他下意识的微微低了低头。
这并不是东慎一郎第一次见北川秀。
除去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的那几次,东慎一郎还曾在花丸幼稚园的门口见过这个男人。
那时他刚用小锤打死了山下彩花,并准备在花丸幼稚园物色下一个目标。
记得那会儿连新目标他都订好了——一个名叫千鹤贞子,看起来又笨又孤僻的小女孩。
可惜要下手的那次,千鹤贞子忽然被走来的北川秀给抱走了。
东慎一郎在北川秀身上总能感受到一股令他胆寒和恐惧的气息。
他认为那是大作家,上位者才会有的独特气场。
如果以后他也有了类似的知名度,应该也能锻炼出一样的气质。
他悄悄抬眸,但只偷看了一眼,就觉得对方一直在死死盯着自己,连忙再度垂下眼眸,故作漫不经心的看向地面。
北川秀的眼神,太刺人了。
即便隔着一道厚厚的玻璃墙,他都不敢直视。
坐在对面,忽然被家庭裁判所叫来的北川秀平静的看着这个掀起巨大社会争议,犯下令人作呕的恶行的少年犯。
今天上午,公务人员告知北川秀少年a想见他,但没说具体原因。
毕竟是政府机构的正式请求,北川秀不想驳了人家面子,便开车过来了。
他本身没什么东西想和这个十恶不赦的少年犯聊。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坐了几分钟。
从对方局促不安的各种小动作,还有不断逃避,又不断好奇看来的眼神,北川秀大概猜到了东慎一郎的内心想法。
得到了少年法即将被修改的消息后,他害怕了。
要说现在还有谁能阻止新法案的提交和通过,也就只有他这个“国民教师”了。
从这点看。
如果东慎一郎非要见他的原因就是这个的话,说明他确确实实不存在家庭裁判所之前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