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母倒是可以。”谢青峰淡笑道:“你需要多少?”
“十万斤。”陈苦狮子大开口。
谢青峰摇头道:“没有那么多,顶多给你凑两万多斤。”
陈苦眨眨眼说道:“剩下的补成银子也可以,毕竟,赵传祖都已经压了价值十万两的铺子。”
谢青峰说道:“可以。”
赵传祖却冷淡开口了,问道:“陈兄,我们两家都押上东西了,你呢,不押点什么吗?”
“唉,我这个人,穷的很,不像两位这么财大气粗,没有什么值钱的。”
陈苦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慢慢恢复平静,语气渐渐坚定从容:
“如果非要押的话,倒是有一样值钱的,那就是我的命,今天在这里,我把我的命押在这,一次性挑战三样,如果我做不到,我当场死,你们当场散!”
此言一出,赵传祖发愣。
隋清芳和众多宝蛟各行各业的人,都是发出了震撼人心的呼应:
“陈少侠!你有种!”
尤其是现场的一些鱼龙会的人,都是心头触动,似是看到了当年那位英勇赴死的剃头匠前辈。
当年,那位剃头匠是为了鱼龙会的码头,慷慨赴死。
今天
面对明知是刁难挑衅和早有准备的“做局”,外来人挑衅宝蛟人了,在他们眼中,陈苦就像是当年的那个剃头匠前辈
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才能这样发狠。
“一口气挑战三样?”
黄慕侠脸皮都是一抽,道:
“陈贤侄,你别闹。”
他只是想做个公证,不想把人逼死,陈苦这下闹这么大,真的把人逼死了,到时候他绝对要被发怒发狂的杨箓禅上门活活打死!
“没有闹。”
陈苦淡淡道:
“开始吧,上铁靴,毒药,刀梯,给那两位也送去。”
打码头是现实中武汉的码头文化,在清朝嘉庆年间,就有宝庆人和安徽人在汉正街争夺码头,有个剃头匠大义凛然,悍不畏死,当众穿上了烧红铁靴行走五步,满街焦臭,死在当场,能人所不能,震住了所有人,也吓退了安徽人,用一股英雄般的狠劲为自己家乡保住了重要的码头。事后,理发匠的家人、后人的生活和费用,宝庆帮从未落下,年年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