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眼下的首要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要先把伪像抓进手里。
柴司盯着地铁司机的面颊,看着他面颊上似乎是用舌头顶起的一个鼓包,一划而过——已经好几次了。
“把你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司机一愣。“我嘴里?什么也没有啊。”
柴司看着他,没有说话。
“是真的,什么也没有,我只是习惯性地会用舌头去顶口腔内侧。”在他的目光下,司机登时慌了,安抚一样说道:“不信我张开嘴,你看——”
柴司不太高兴地把目光投进那一个肉红色腔洞里。
人的内部他看得多了,虽然习惯了,也总觉滑腻难看。
人嘴里很奇怪,仔细看久了,甚至让他联想起外星生物——红颤颤的咽喉、毛茸茸的舌头,总在一层润亮液体里微微滑滚游动,好像自有意志。
但是它们再不好看,也并非伪像;除了一个人嘴里该有的东西,司机嘴里没有什么多余的物件。
当然,柴司本来也没以为,伪像会轻轻松松地被他吐出来,因此落了空,倒也不失望——毕竟要是嘴里真含上了一个东西,怎么可能不觉察?伊文没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人嘴里塞东西。
虽然还不知道伪像的形式模样,但如果是藏在他肉体里的,要取出来,恐怕就要溅点血,脏了手当作备用车的地铁上,并不是一个理想地点。正如司机所说,一会儿可能就要有人来了。
柴司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刚要把他提拎起来,司机却忽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挣扎踢打起来,叫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是一个身宽体胖、沉甸甸的男人,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还真不好制服——但柴司在刚一察觉他的动静时,就已松开了手,同一时间右脚横踹、重重踢上他的脚腕;对方一声痛喊才刚刚出口,柴司的t字杆已深深埋进他的肚腹里,将呼吸、平衡和气力一起砸出了他的身体,他一声不吭地泄向了地上。
司机没能完全跌倒在地,已经叫柴司抓住衣服后心,像拎着一袋菜似的拎住了。
只是这袋菜有点大,还在地上软软地拖着双腿。
“我对传言这东西很感兴趣,”柴司一边拖着他往前走,一边有商有量地说:“我只想聊一聊,至于你是想完完整整地聊,还是缺胳膊少腿地聊,就取决于你了。”
司机连气都通不顺畅,一时除了断断续续的模糊呻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