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沉声问道:“春华姑娘,可有发现?”
春华压抑着哭腔:“没有”
她转过身来,红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佘登科,而佘登科眼中有几分疑惑,也有几分释然。
王将军看了看春华,又看了看佘登科,声音渐冷:“望春华姑娘下次有确凿证据再喊我们,吾等千岁军是王爷的护卫,可不是找鸡寻狗的小捕快,走。”
侍卫们要走,却不防姚老头挡在了他们面前,轻描淡写道:“道歉。”
王将军沉默片刻,转头看向陈迹:“抱歉,多有得罪!”
陈迹缓缓说道:“劳烦王将军在门口为我澄清一下,不然街坊邻居今后不与我来往了。”
王将军摇摇头:“这我做不到,走!”
王府侍卫来得快,走得也快,春华看着佘登科欲言又止,最终红了眼眶转身离去:“你要害死我了!”
“慢着!”陈迹说道。
春华停下脚步,回身看向陈迹,有些许畏惧道:“你要做什么?我也不想的,可我没办法。”
“借一步说话。”
陈迹领着春华来到门口,轻声说道:“回去劳烦告诉静妃,我与她本不用成为敌人的,刘什鱼不是我杀的,也不是密谍司杀的,是被刘家灭口了。既然我上次可以帮她找出铅钡玻璃杯,那么这次也能帮她报仇。回去吧,这句话带到,你应无事。”
春华怔了一下,转身离开。
陈迹站在医馆门前,听着周遭的议论声,看着春华离去的身影。
夕阳西落,橙红色的光芒从他身上一点点褪去,直到被夜晚笼罩。
密谍司、军情司、静妃、云妃,这些人每一个都是这世间的庞然大物,似乎抬手间便能将他碾死。
陈迹的命运不随自己掌控,初来乍到的他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可如今他的面前也有一张棋盘,他轻轻在边缘‘春角’落下一子,也许定不了胜负,但他下棋时向来剑走偏锋,从不走俗手。
他回到医馆内,却见姚老头正瞪着佘登科:“翅膀硬了?跪下!”
佘登科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师父,我也没想到是这样,春华说是静妃让她这么做的,不然今晚就杀了她。春华给我说,只需要藏个珠子到陈迹衣服里,将陈迹撵出太医馆即可,她将自己好些年的积蓄都拿出来,说是要补偿陈迹,陈迹离了医馆也可以做个小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