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刘桃子,却看到刘桃子满脸的愤怒,石曜很少能看到刘桃子动怒的表情,过往,便是杀人的时候,他都是一脸平静。
“怎么,过去娄睿为非作歹的时候,君刚正不阿,敢多次上书杨相!”
“崇光寺作恶多端,君敢领着县吏冲杀寺庙!”
“如今这源文瑶肆意妄为,诸多恶人聚集在他的府上,君却变得如此怯弱,不敢言语,不敢声张,唯唯诺诺!”
“君的刚烈正直是因人而异的吗?!”
“君博览群书,学的是怎么党同伐异,学的是怎么厚此薄彼吗?”
刘桃子的句句质问如雷鸣般响在石曜的耳边,他忽然抬起头来,一把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我这就去劝谏太守,铲除恶贼!!”
“站住!”
刘桃子将他叫住,轻声说道:“我们是庙堂官员,应当按着大齐律法来办事,岂能滥杀无辜,草芥人命呢?”
他缓缓从一旁取出了些纸张,放在了一旁。
“这些都是我找来的罪证,是太守府上那些宾客们的罪证。”
郡衙后院。
众人坐在屋内,面前堆放着饭菜,有说有笑,这一幕,当真是跟过往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上头的娄睿换成了源文瑶,而他身边的舞女乐师则是换成了各地贤才。
可本质上似乎又没什么区别,这些贤才们虽然不懂得舞动身躯,也不懂弹奏胡乐,却也是擅娱乐的好手!坐在这里,一口一个源公,一个一个渊源,一口一个亲戚,场面格外的火热,远比那娄睿在时要热闹的多。
说起这位源公,诸位贤良都是忍不住发自内心的赞叹。
终于来了个明白人啊。
就在他们激动的畅谈经学,聊着古代圣人的时候,忽听的一声嘈杂,一群郡县之吏,手持刀剑,叫嚷着冲杀了进来。
这一刻,宴会戛然而止。
方才高谈道德的贤才吓得面无人色,有人嚎啕大哭,有人高呼造反,有人钻进案下,有人起身逃走,有人跪在地上,高高举起后臀。
石曜领着人冲进来,迅速制服了众人,他左右张望,却看不到太守。
他转了几圈,一把掀开案,将钻进案下瑟瑟发抖的源文瑶给提了起来。
“太守!得知您被奸贼所围攻,我特意前来搭救!”
源文瑶惊愕的看着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