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保持着往外跑的姿势。
郑县令深吸了一口气,他半是惧怕,偷偷看向了刘桃子,“刘公,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刘桃子终于停了下来,“他们家的钱粮极多。”
“不只是钱粮,还有很多的宝贝不过,最多的还是地契之类的。”
刘桃子转头看向了他们,“这安平的公授田,大多都在崔氏的名下吧?”
郑县令有些茫然,却还是点点头,“或许是这样吧。”
“原先县令说安平缺粮,可我看,安平不缺粮只是粮食不曾进入官府手里而已。”
“这大房的诸多耕地,是不是可以收回官府,再依照制度,授给实无田的百姓们去耕作?”
郑县令点着头,“好,好,刘使君果真是仁慈,心怀百姓,这样再好不过。”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我回去后就去做这件事。”
程哲迟疑了下,没有开口。
刘桃子不再挽留,挥了挥手,两人便急匆匆的离开了,田子礼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看着离去的两个人,无奈的说道:“这县令根本就没当回事,他们俩人都急着离开,根本不会去想做这样不讨好的事情唉,像兄长这样的官员还是少啊。”
刘桃子却没有说话。
田子礼看向了这已成废墟的邬堡,随即苦笑了起来,“若是在半年前,有人说我会领着一群鲜卑人来劫掠汉人,我定会觉得他疯了没想到啊,实在是没想到啊。”
刘桃子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他们不是汉人。”
“啊?”
“他们是汉人遭受屠戮和奴役的根源。”
“你所向往的晋,就是被这样的人给灭亡的。”
“这厮疯了,果然是疯了!!”
郑县令纵马,朝着郡衙飞快的冲去,脸上满是惧怕,“还说什么授田呢这次他想要活下来都难!”
“上上下下,都被他给得罪了,你说,他到底图个什么呢??”
“这不是有病吗?明明吓唬一下就可以得到钱粮,他非要破门除家,这下可好,这件事根本就压不住了,全天下都要知道了,坏了,坏了啊。”
程哲忽开口问道:“他来的就很古怪,明明不是正常提拔官员的时候,他就忽然被任命.还是庙堂直接任命,又跟崔公一同前来,你说,他该不会是”
听到这句话,郑县令浑身一颤,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身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