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贤明的人,当下这一州授田,非老夫不可啊!”
崔刚偷偷看了一眼自吹自擂的父亲,又缓缓低下头。
崔季舒问道:“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呢?”
“还不急,你现处理好安平的事,接下来,则推广到全郡,而后,才是全州。”
崔季舒点着头,“也好,只是,二房谋反,证据确凿,我这作为二房之人,莫不是要以囚徒之身去做事?”
“有崔昂在庙堂,他死不了,只怕阁下也死不了。”
刘桃子阴森森的说道,就像是他会因为这两人死不了而觉得惋惜似的。
崔季舒还是没能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刘桃子却已经站起身来,示意他们两人跟上自己。
三人就这么朝外走去,校场内依旧是很热闹,即使见到刘桃子,这些人也没有停下操练,看着全力操练的骑士们,崔季舒啧啧称奇,他又瞥了瞥刘桃子所佩戴的宝剑,脸色不断的变幻着。
刘桃子将两人送到了校场门口。
“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会派人跟你们联络。”
刘桃子说完,转身就要走。
崔季舒却叫住了他。
“刘君。”
“我可以为阁下做事,只是,有一件事,我非得弄清楚,刘君到底是站哪边的?我总得知道自己是跟着谁走吧?”
听到崔季舒的话,刘桃子站住身,他看向了远处,张望了片刻,随后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是他们那边的。”
崔季舒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是大片的泥泞地,荒芜且偏僻,有一老一少二人,吃力的牵着驴,驴背上载着满满当当的山货,两人朝着县城的方向前进,有几颗枯树,孤零零的站在几个角落里,有飞鸟从树顶上飞跃.有几架马车的残骸,似是被人烧毁了,通体漆黑。
崔季舒看了许久,方才看向了刘桃子,他有些迟疑。
“刘君.那边有什么?”
“那边有你们这样的人所看不到的人。”
“父亲!”
“父亲?!”
崔刚驾着车,急促的呼唤着崔季舒的名字。
崔季舒坐在车内,他瞪圆了双眼,整个人又开始呢喃了起来,似是变得更加偏执,更加发狂。
崔刚赶忙停下车,拉开了车帘,看着神神叨叨的父亲,崔刚忍不住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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