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娄昭君瞪圆了双眼,“那汉.那人是桃枝的儿子??那他怎么会在边塞当个小小的戍主?你就这般对待功勋之后?你让他做一个七品的小吏?”
“额母亲,七品不是小吏.”
“那是什么?!那其余勋贵,谁家的子嗣是七品?!哪个不是四品三品起步的?偏偏这家中老人,当初他跟着你阿爷的时候,你还不曾出生嘞!!你敢这般羞辱他?!”
高演有些懵,他缓缓开口说道:“我不曾轻视,我已经给他连升了三次.”
娄昭君更加生气了,“连生三次才是七品?!那他过去是几品?!”
“我母亲,这不能怪我,是刘公他不愿意纵容儿子,生怕惯坏了他,让他儿子隐姓埋名,做了小小的县吏我后来得知,便一路给他加官进爵,刘公还劝阻我,说他儿子不成器,不能提拔,他的提拔,都是因为功劳,刘公非但不帮他,还要压制他.”
娄昭君有些惊愕,她这才点着头,“明白了,明白了,难怪娄睿那竖子对他如此看重,难怪你一直要保他我懂了。”
她这才说道:“你怎么不早点告知我呢?桃枝乃是老人,这些年里,尽心尽力,说起来,当初他婚娶的时候,还是我出面的嘞.可惜他的夫人早逝,你若不说,我都不知道他竟还有个儿子.”
“不愧是桃枝啊,看人家这孩子教的,多有血性,多有能力,当初我也该跟他那般,将你们一个个都丢到地方去当县吏!!”
高演低着头,不敢说话。
娄昭君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既是自家人,那便算了。”
“不过,娄睿这竖子,却不能太容忍,这样吧,你派个人,去打他十军棍!就说是我吩咐的!”
“唯!!!”
高演再次起身,“母亲。”
“还有什么事?”
“陛下年幼,各地的勋贵多有不法,伪周突厥,蠢蠢欲动,便是南边,也不是很太平。”
“勋贵虽敬我,却不怕我。”
“诸兄弟虽爱我,却不惧我。”
“母亲,为了社稷,是不是可以操办大事了?”
娄昭君愣了许久,“你怎得如此着急?陛下登基还不满一年.”
“母亲,只是大丞相之身,行事多有不便,绝非私心,只为天下。”
娄昭君沉默了许久,她抬起头来,看了看高演额头上的伤口,无奈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