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平山镇。
田子礼穿着官服,远处有四十余位骑兵驻守,而在他的身边,则是有七八个官吏,正低头哈腰的走在他的身边。
“田公,此处便是我们学室,就是由王公来治,当下有学子一十九人。”
前方正是一处简陋的院落,一个文士领着诸多后生,站在这里,手足无措。
那文士俨然上了年纪,看起来有五十余岁,白发苍苍,身形佝偻,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后生们,各个都很是拘束,怯生生的低着头,不敢去看田子礼,穿着破烂的衣裳,浑身都透露出一股边塞味来。
“拜见田公!!”
老文士行大礼,田子礼赶忙将人扶起来。
“老丈勿要多礼,听口音,您并非是本地人?”
“罪人是从斤山外来的天保三年,我从营州来此徭役,四年春时被卖给了蠕蠕人,后来就在蠕蠕人帐下谋生.后来又被奚人抢了去,直到乾明元年,我才得以逃脱”
说起这段不太光彩的事迹,他的声音越发的微弱。
田子礼却拉住他的手,温和的说道:“能从蠕蠕人麾下逃生,老丈是有大福之人啊!”
周围的官吏们点着头,“确实如此啊。”
“在此处,可还有人为难您?”
“不曾,不曾。”
“若有,您尽管告知我”
“多谢田公!”
田子礼又看向了远处那几个后生,有吏上前,拉着一个后生走上前,笑着说道:“田公,此人就是诸学子里颇为优异的,学的最快,他准备下个月去律学室呢。”
田子礼又笑呵呵的问起了他,就在两人攀谈的时候。
有骑士快步走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田子礼微微点头,继续询问攀谈。
如此转了一大圈,他这才决定离开,官吏们一路将他送到了镇外,不敢怠慢。
田子礼领着众人回到了武川,刚刚回来,就有人将那几个点名要见自己的成安人给带了进来。
那几个贼寇走进了官署内,偷偷打量着周围,当他们看到穿着官服的田子礼时,许久都不敢认他。
田子礼先前返回成安的时候,都是穿了便服,没有现在这么正式。
而田子礼看到他们,大惊失色。
“你们怎么来了?”
这几个人,皆是田子礼在成安的老弟兄。
为首者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