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指的是,在床榻之间,喜欢动手?”
江书点了点头。
宜人咬唇,略一寻思,“这样的人,有。但不多奴婢的意思是说,对花娘动手的不多。倒不是因为旁的,打伤了花娘,猫儿娘必不会轻易放过恩客。所以敢在花楼里动手的客人,本来就少。”
她又想了想,“但其中有一个,奴婢印象很深。”她有些局促地笑了笑,“那个恩客,在盛京本地行商中也算有名。倒不是因为他买卖做得多大,却是因为他是本地富户招的上门女婿。据说妻子性子悍厉,才逼得他流连花楼”
“呵”江书忍不住冷笑出声。
男人总是有那么多借口。这恩客,真是软饭硬吃的典型。
宜人见江书面色稍稍平复,才继续道:“那恩客面相凶恶,一看就是个爆脾气,又偏生被结发妻子压抑了十几年。到得咱们花楼,便跟猫儿娘直说,说他心里窝着一团火,不想行欢,只想打人。”
江书皱眉:“猫儿娘怎么说?”
“猫儿娘把咱们这些花娘当人,自然是拒绝了。那恩客却赖着不走,死央活求地,总算有一个姐妹愿意接客。”
“还有这样的人?”江书有些疑惑,“她,就不怕吗?”
“怕!这么不怕!可恰逢那位姐姐的家人得了重病,急需一大笔钱,也是实在没法子,那恩客许的钱多”
江书点头。
她虽有钱财傍身,可还没忘记自己在顾府苦苦煎熬,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地为娘攒赎身钱的日子。
宜人讲得绘声绘色,江书不自觉地被带入了情境,掌心忍不住沁出薄薄一层冷汗。“那花娘,后来怎样了?”
宜人:“第一夜,整个花楼都听见了那位姐姐的哭声,可渗人了”
江书默默无语。
到底还是逃不了
“第二日,奴婢和阿宁约着去看那位姐姐,确实被打得很惨。咱们几个都攥拳咬牙,心疼得直哭,可那位姐姐说没办法,她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还都买药用掉了,不上三日,便要挨上第二次”
江书心中微叹。
受了那么重的伤,三日后,还要再来一次。
这种绝望
想想就让人心里难受得不行。
江书声音都淡了许多:“那位花娘,不会是被害死了吧?”
见江书一脸关切,宜人竟噗地一声笑了,“娘娘莫急,听奴婢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