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吸了一口,她眼前瞬间清明,觉得格外清醒。
这香囊顾如烟不是说,这里面是安神的药,最礼睡眠?
江书不及多想,她掀起枕头,把香囊重重压在枕下。
那香味一下子淡了。
又痴缠了一会儿,鸿庆帝小臂渐渐没了力气,眼皮也耷拉了下来。终于压在江书身上,睡了过去。
鸿庆帝这黑甜一觉,竟然直接睡到了晚上。
醒来后,他只觉神清气爽。鸿庆帝撑起身子,掐了掐身边江书的小脸,“你这酒不错,朕喜欢。”
江书只好应道:“明日臣妾都送到皇上的万辰阙里去。”
“不用,就放你这儿吧。朕来喝。”
鸿庆帝起身,叫太监进来服侍他更衣,“顾妃的事,你知道了吧?”
江书一滞,她咬了咬唇,一脸为难,“顾姐姐的事原是臣妾想多了,请皇上责罚。”
“没什么好责罚的,你也是姐妹情深。”鸿庆帝淡淡的,“只是,江妃,朕不得不提醒你。顾妃姓顾,皇后姓崔。”
顿了顿,鸿庆帝突兀地笑了一声,“你倒是能得这两家的看重,当真不易。”
江书连忙跪下,“臣妾出身寒微,只是想、只是想”
鸿庆帝冰凉的手指,一把钳住江书下颌,逼迫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在这后宫里,你有朕这一个靠山,就够了。”
半晌,江书低下头去,“臣妾明白了。”
鸿庆帝今日把顾家与皇后的崔家并列。
想来,也快对顾家动手了。
可是,顾如烟
鸿庆帝一走,江书脸上乖顺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见,她厌恶地用手帕擦拭着脖颈,仿佛上面沾染了什么脏污。
宜人进来,她一张小脸上满是惶急,“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江书眸光冰冷,“本宫要沐浴。”她顿了顿,“冷水!”
冷水散尽了心口未排解出去的热意。
江书披散着湿发,一把掀开枕头,把那荷包扔给宜人,“去太医院,让嘴严的太医验一验,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娘娘?”
宜人愣愣低头,手中荷包上的并蒂莲,色彩格外鲜妍。
第二日一早。
宜人回来的时候,小脸煞白,脚步虚浮,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怎么?”江书放下手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