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的佣人捧着一个金色的钵钵伺候着。
他吐出茶水,用毛巾擦了擦嘴角余出的水,“鹤宅的规矩是比较多,但任何人都要遵守,回头你给大少夫人好生讲讲。”
最后一句话是对管家说的。
姜管家微微躬身,“是老爷,我疏忽了。”
门外响起一声长长的哈欠声,给道貌岸然的氛围注入了一股嘲意和不羁。
“也让管家好好教育我一下。”厉渊大咧咧地进门,“抱歉外公,在老宅睡得太香了。”
说这话时,目光随意过了眼边上的人,又嬉皮笑脸地看回鹤老爷,“床上又让人流连忘返,总不想醒,所以来晚了。”
唐琬头都不敢抬,并紧了膝盖。
还疼着呢。
鹤天宸瞪他一眼,语气嗔怪中又听得出纵容,“一起床就吊儿郎当的,要喜欢在鹤宅睡你倒是经常回来啊嗯?你怎么坐到碧君旁边去了?”
厉渊用脚勾开椅子坐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我是家里最后一个到的,理应受罚,就坐这儿吧。”
正对他的小弟妹。
鹤泊远见到他就跟吃到苍蝇一样,觉得倒胃口,悻悻然把手里的湿毛巾往桌上一丢。
魏娜脸色也不好看,还沉不住气,“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厉渊勾唇,“你是户主吗?大家都是住客而已,我跟你讲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