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此时的葡萄酒酒精度数不高,而且一边吃饭一边喝的酒往往会掺水(倒不是节省,只是习惯认为这样更好),这就更淡了。如果真的是容易醉的人,出席宫廷宴会就应该注意一些。现在这样‘大嘴巴’,也只能是故意的了。
巴尔扎克伯爵很不满意这个男爵‘胡言乱语’,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或许有人宁可便宜侄子,也不愿意女儿继承。侄子好歹还是同姓,女儿今后和丈夫结婚,再接着往下传,这片土地的姓氏都要变了——但巴尔扎克伯爵不是那种人,他大体还是更愿意自己血脉继承的。
现在有人说这些,倒更像是对他这个封君发难了...难道他坚持按照传统给长女继承,他们会不承认自己的女儿是女伯爵吗?
原本欢乐的声音一点点消失,氛围和巴尔扎克伯爵的脸色一样冷了下来。
“是的,不出意外,未来统治布鲁多的会是一个女人。”路易莎镇定地站起身,打破了反常的安静。
借酒装疯的男爵似乎很意外路易莎会站出来,在他的预想中伯爵或许会不满,但无法在晚宴上说什么。他还得考虑是不是有更多封臣是这样想的,即不想要一个女性封君统治这片土地。至于路易莎,他根本没考虑过路易莎!
一个‘女人’,一个‘女人’能指望她什么呢?柔弱的、愚蠢的、虚荣的、总是需要一个‘监护人’的,这就是女人...即使她是布鲁多的合法继承人。
因为根深蒂固的偏见,根本没想过路易莎会站出来,所以当路易莎站出来时,首先是恼怒。大概是酒精确实有些麻痹了神经,这位男爵忍不住讽刺:“嘿,女士,您应该学会保持缄默,做一个贤淑的小女人,这儿可没有您说话的份儿。”
路易莎并不想让布鲁多的权贵们觉得自己是一个好欺负的人,这并不是她太要强,要和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做斗争。只是她作为布鲁多的女继承人,得做好未来统治这块土地,以及这块土地上的人的准备。
如果不想未来给自己加难度,现在‘第一颗扣子’就得扣对。
“您尽可以不把我当一个‘小女人’,在‘女人’这个身份之前,我先是布鲁多的继承人,您未来的领主——我想这个世界是先论尊卑,再论男女的。不然您不该给王后殿下行礼,您治下的男性领民也不该尊重您的妻女。”路易莎以这个时代的逻辑去反驳对方。
但这似乎冒犯到了对方,找不到有力回击的男爵愤怒道:“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