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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写了一个。
人啊,我是人啊。
白骁努力将‘人’字写得板正、规范,而不是乱涂乱画。就算语言不通,这种整齐的、规律的、可辨识的符号,也可以传达出交流的信息。
会写字的丧尸,厉不厉害?
白骁忽然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理论来讲,发烧是免疫系统和病毒战斗的过程,现在还在持续战斗中,白骁仿佛能听到身体内传来的战斗号角,免疫系统正在顽强抵抗丧尸病毒的进攻。
‘人’字写了一排,他抬头望向对方。有没有疫苗?我还有救,快帮忙打个二三十针,助免疫系统一臂之力。
对方表情微妙,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看地上的乱涂乱画,再看看白骁。
白骁昏昏沉沉的,抬头的动作都很难维持,他低下头,按照对方刚刚洗漱时的旋律,低声哼哼。
一个丧尸低着头哼歌。
这场面一定很诡异。
白骁想。
对方转身走了,白骁不知道写的字有没有效果,他头痛欲裂。
对方又回来了,倒了一杯水,用木棍推到他面前。
想了想,对方又拿了一块肉,同样用木棍推过来。饥饿驱使着白骁看向那块肉,他有种感觉,吃了那块肉就能痊愈,但是他努力克制住了。
悲伤的是,他感觉自己在流口水。
那纯粹是种生理反应,这让白骁感到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