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笑,但估计这家伙真能,就算现在不能,迟早也会。
“还有榆钱。”林朵朵打开蛇皮袋子。
白骁对她捡回来的衣服没什么表示,但是对她薅回来的榆钱很感兴趣。
榆钱是榆树的翅果,并不是榆树发出来的嫩芽,圆鼓鼓的和铜钱一样,一串串如同翡翠般翠绿。这东西在富裕的时候是所谓‘尝春鲜’,穷的时候是种美味,含铁量是菠菜的11倍,是西红柿的50倍。
以前他小时候在村里每到春天,都会有老太太们组队去找河岸的榆树摘一些来尝,那是棵救过命的树,在困难时期救活过很多人,后来农村改造,村里人说什么都不让动那棵树,因此就这么一直保留着。
他没想到在末世里还能再看到它,且依然成了美味,看着林朵朵把它浸在盆里清洗揉搓,不知道林朵朵是怎么从各种地方找到这些。
一半当天就吃了,吃得白骁很满足,那只人类看起来同样满足。另一半被林朵朵放在外面晒,白骁倒是不知道这是干嘛,隐约记得榆钱暴晒后可以存起来,然后用水泡,实在饿直接吃也可以。
虽然不清楚丧尸究竟什么食谱才健康,但多补铁补纤维总是没错的,吃肉他总担心会引发狂性,躁动起来让感染加重。
天气渐渐有些热了,林朵朵收拾好一切已经天微微黑,她接了一大盆水,白天出去不仅衣服弄得脏,身上也很多汗。她懒得烧水,直接打了井水,揪掉衣服拿起水瓢,突然听见丧尸突发恶疾的咳嗽声。
林朵朵回过头,“你干嘛?”
“我在。”白骁说。
“你在干嘛?”林朵朵皱了皱眉,想了一下有点明白过来,“你是一只丧尸。”
“”
她挠挠鼻子,想了想确实有点别扭,这只丧尸还会刷牙洗脸,不能当作那种臭烘烘仿佛只剩永恒的饥饿的野兽。
林朵朵扫视四周,多了只丧尸,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随意了。她回屋里找了张大床单,支两根棍子,用力插进土里,再把床单拉开绑好,一个简易屏障就立起来了。
以前她直接站在院子里洗,也没有人,除了院外的虫鸣,就是偶尔丧尸的嘶吼,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安静。
确实有点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林朵朵忽然有了一种热闹的感觉,虽然只是多了一只丧尸,但已经影响到她一些习惯。
冰凉的井水冲在身上,积累一天的汗水与灰尘都被带走,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