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灾难的人;一类年轻的,像自己这样年龄、灾难后才长大的人,两者在郁明眼里是截然不同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从一开始直到现在,白骁从郁明身上感受到一种,对年轻人的善意。
“你知道聚居地在哪里?”白骁随口问。
“离这儿最近的好像在陈家堡吧。”郁明说着,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准备去那儿?”
“先看看。”白骁说。
“那你很莽啊,都没有目标,就这么乱窜,虽然丧尸都老了,也不至于这么看不起它们吧”
郁明声音渐渐低下来,忽然叹了口气,道:“也是,在这破地方有什么两样总归是个希望。”
他瞅准了机会,又往河里投了一次鱼叉,这次没有扔中,把叉子收回来,见白骁没有捡那条鱼,有点诧异:“咋,对鱼过敏啊?不吃嗟来之食?”
“不太习惯。”白骁无奈道。
“碰到过坏人?怕我下毒?刚戳上来的你又不是没瞧见。”
郁明倒没生气的样子,就是依然那种我行我素的画风。
“没事,就是很久没见过人了,话多了点。”他盯着河面,顿了一下道:“是很久没见过年轻人了,妈的对老梆子不放心。”
“哦?”
“后生仔,出门在外,对那些灾难前活过来的老东西警惕点哦我也是,那没事了。”郁明道。
白骁乐了一下,手上垫着树叶,端起铁盒吃里面煮的榆钱。
“你知道陈家堡,怎么不去?”白骁问。
“问得好!我为什么要去?”郁明说着话,忽然又将鱼叉投出去,这次戳中了一条大鱼,还在水里扑腾。
如今初春的余寒未去,河水还有些冰凉。
等将鱼拉上来,他满意的收起鱼叉,“走,郁哥请你吃鱼。”
面对大叔的邀请,白骁犹豫了一下。
“怕个屁,我还能肛了你不成?”郁明收拾着东西。
“还真怕。”
郁明住的村子里没有老丧尸游荡,也没有人生活的样子,只是等进了院,才发现他将一排连着的房屋都打通了,院里甚至还有个篮球筐,不知道他从哪搬回来的。
院里有个很大的棚子,几乎有一个院子那么大,或许不该叫作棚子,三面合围,棚子下有灶,有锅,有躺椅,有书架,还有许许多多的书放在上面。
一排手办整齐地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