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放在嘴里嚼着,很咸,他又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吹熄蜡烛,闭上眼睛。
夜里的风吹动镇上老旧的广告牌,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已经是秋末了。
在主观意识里,白骁觉得过去了一两年那么久。
从被老丧尸咬到,到现在,他已经逐渐接受自己丧尸的身份,也淡了锻炼腹肌证明自己的心思。
等到外面天微微亮,白骁从仓库起身,推开沉重的大门,来到外面,看到外面路口处那个斜挂着的广告牌,被风一吹就哐哐的响,他快跑几步用力一跳,双手抓住广告牌的边缘,身体挂在上面,然后用力扽了扽,整个就被他撕下来,再不会发出声音。
那些噪声会让丧尸烦躁,很不巧,他是丧尸。
烦躁的白骁终于平静了一些。
他转过身,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出发时冬日的余寒还在,路上没有这么难走,从镇子回村里的路上,一些村里的房子也相继在垮塌。
这片土地正在死去,或者说,人类遗留的痕迹正在死去。
土地并不会死,它只会更加茂盛,植物会覆盖每一个曾经的遗迹,将它吞噬。
今天的阳光很好,白骁加快脚步,在即将到中午的时候,回到了村里,迎接他的只有财叔,老丧尸刚好在村口,循着他的动静过来了,没有看到星期五和二蛋,踏着寂静的青石板路,白骁快步走向自己的院里。
他的院子很完整,也依然很干净,没有荒草丛生,也没有满是尘土,仿佛他只是离开了几天的时间。
那棵野山椒结出了很多辣椒,挂在枝叶间。
“那只人类。”白骁在墙头喊,没有听见动静。
他翻过了墙,林朵朵院里铺了很多金黄的、在木板上晒着的柿子,还有一些鱼干。
角落里有麦秸,堆在柴堆旁边。
那只人类常坐的屋檐下,放着那把破吉他,还有一只没编完的的鱼篓。
白骁猜测她可能是出去觅食了,转头看了看,三轮车也不在。
他愣了下,看这样子是去拾荒了,但是路上错过了,如果碰到的话还能帮一些忙。
回忆了一下,从城里拾荒回来,一天的时间赶不到,在满载的情况下,只能从城里到镇上,然后第二天再回来。
白骁看看院里正在晒的柿饼,也不太像出远门的样子。
院里那个床单不见了,他将床单找出来,再重新挂上,从水缸里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