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她有些忧心。
“都杀完了。”
“嗯啊?”钱婶茫然地看了一眼林朵朵。
“杀完了,就跑了两只不敢再来了,白骁天天都有去看,好几天没看见了。”林朵朵安慰道。
钱婶看了看林朵朵,又看了看出去一趟回来变得细狗一样的白骁,刚刚好像听到了很难理解的话,什么叫都杀完了?
钱婶沉默了一会儿,拄着拐杖,没再说话。
林朵朵和她闲聊了几句,将枪还了回去,白骁望着那杆枪,本来他是让林朵朵换回来那把土枪,但此时不同了,只是那是财叔留给她的,只能有需要再借。
要离开的时候,钱婶把林朵朵叫到屋里。
“我看这个小伙子叫白骁吧?像只丧尸。”钱婶说。
“没有,他就是生病了。”林朵朵道。
“真不是?”
“不是。”
钱婶望着她,她也直直看着钱婶。
林朵朵对钱婶产生的怀疑并没感到奇怪,说起对丧尸的了解,她们不说最多,也是相当多的那部分人。在这小山村里常年和丧尸生活在一起,早就熟悉得不行,财叔在村子里游荡了好些年,林华友被关在院里,那都是曾经最亲的人,这些年两人与丧尸相处的时间,甚至比与人相处还要多。
财叔即使变成丧尸,也依然是个念想。
“你心里有数就好。”老太太说。
“他只是生病了。”林朵朵重复道。
“村子里那两个呢?”钱婶转开了话题。
“前几天下大雪关在院里了,也不知道那些狼会不会攻击它们。”林朵朵说。
“也好,能多晃荡两年就晃荡两年吧。”
钱婶垂着眼轻轻点头,过片刻道:“他找到庇护所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到时候再看。”林朵朵道。
离开了钱婶的院子,那种腐朽迟暮的感觉一扫而空,空中的乌云镶了金边,看上去要天晴了。
两个年轻人走下了弯曲的路,足迹一直蔓延到村里,回到家,林朵朵摘下了白骁的墨镜,细细打量他的脸。
白骁不太习惯被这样打量,自从变成丧尸后,他自己都不在镜子里仔细看自己。
这次出去回来后,则变得更加吓人了。
“你看什么?”
“真的很像丧尸。”林朵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