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熟练绝不是能伪装出来的,甚至比他都要熟练。
白骁撅着屁股研究要挖多深的时候,她随便一铲就给扔进去了。
“这一小块我的,那一片你的,看看谁种的好。”林朵朵说。
“赌什么?”
“嗯”
林朵朵想了一会儿,“我赢了等天冷的时候想踩你就踩你,你赢了就让你靠着。”
“很公平!”丧尸王同意了。
林朵朵种下去也没怎么在意,偶尔看一下浇浇水,倒是丧尸傻不拉叽的整天盯着,一点小草刚冒头都被他拔出来。
外面积雪化过之后,路上的泥泞渐渐干了,倒是田里依旧很湿,每次走过都会沾一脚泥。
钱婶瘦了很多,在白骁看来就是油尽灯枯的模样,瘦巴巴的身体仿佛只剩下骨头披着皮,她的生命力如此顽强,甚至白骁怀疑,就算她被咬自己的那同一只丧尸感染了,说不定也能扛过来。
只是那只老丧尸早就死了,当初见到的时候已经腐朽不堪,打了两棍子后都站不起来,两年过去,早就化作枯骨。
“财叔还好吗?”
在外面遇到她打声招呼,白骁看见了她手里提的獾子,也不知道这老太太从哪挖出来的。
“不就那样。”钱婶打量着他说,“变成这样还有什么好不好的。”
“村子里另外几个都没了。”白骁道,二蛋在他回来前就没了,星期五倒在冬天那场大雪里。
“你可得好好活着。”钱婶拍了拍他的肩膀。
枯瘦的手拍在肩头,白骁总觉得她看出了什么,只是没有多说,冲着他点一下头,慢慢走远了。
白骁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钱婶究竟看出了什么,老而不死是为贼,这个老太太已经活成人精了,见过灾难前的繁华,也经历过灾难,困在小山村,在这漫长的时间里,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思考了多少。
达摩面壁九年思考入定领悟禅意,这些老登更可怕。
下午时路过林华友待的那一角,院前有两个泥脚印,白骁认真看了看,不是林朵朵留下的,那就是钱婶曾来过。
也许就在偶遇他之前,钱婶在这里驻足过,她知道林华友待在什么地方。
回去和林朵朵说了一下,林朵朵望着远方钱婶的住所片刻,摇了摇头。
“以前她和我父亲还有财叔经常聚一块推测未来的生路,她和我父亲很熟。”